赵公权:“那得看你什么时候向陛下提亲。你若是能在明天早朝时出现在朝堂上向陛下提亲的话,老夫保证你的人三天之内悉数无恙。若是拖的太久了,已经秉公处理了,那老夫可就帮不了你了。”
邵平波:“我要的是无罪官复原职!”
赵公权:“你觉得这事对满朝大员来说很难吗?一句话的事,下面自会查出其他玩忽职守者来惩处!”
邵平波咬了咬牙,忽断然道:“好!明天早朝,我上朝提亲!”说罢披风一甩,转身大步而去。
满脸悲愤的邵三省快步跟了去。
提着剑的赵公权走到门口乐悠悠道:“邵大人,一路走好,恕不远送!”心中甚是痛快。
邵平波一出院子,等候在外的两名黑水台人员见到他脸有巴掌印、身上有茶渍、半脸鲜血、脖子上也划破了,顿时大吃一惊,急问:“大人,怎么回事?”
邵平波大步而行着给了句,“自己撞的!”
自己撞的怎么可能撞成这样?一人气愤道:“大人有事为何不招呼?我黑水台内拱都城,外掌四方,何人敢妄动?赵大人竟敢如此,未免也太不把老祖宗给放在眼里了!”
邵平波不再言语,然这个样子一路上惹来不少人指指点点,还纷纷招来赵府其他下人来看热闹。
“不是猖狂么?”
“诶,也就敢欺负欺负下面人,在老爷面前,可不就得这个样子。”
一路冷嘲热讽声不断,邵平波平静的很,反倒是那两个黑水台的人紧咬着牙,一路跟着迎受这些个嘲讽。
出了赵府大门,邵平波迅速登上车辕,后面却传来咣当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之前提来拜见的礼物被赵府下人给扔了出来。
邵平波也只是看了眼,一掀车帘钻了进去,并给了句,“捡上,不要浪费了。路上遇见饥民给分了。”
邵三省遂回头捡了,还拍了拍东西上的尘土,抹了把泪才爬上马车。
这小气巴巴舍不得东西的样,顿时惹来挤在赵府门口的下人们的一顿哄然大笑。
两名黑水台人员翻身上马,冷冷瞅了眼,一人抠指嘴里,吹出一声响哨,四周立刻蹿出一群人护着马车离去。
上次来是杀气腾腾骑马来的,这次则是马车来马车去,低调的很。
晃动的马车内,邵三省不甘心,“大公子既有办法抓对方家里人去黑狱威胁,何故还要答应这屈辱条件?”
邵平波闭目徐徐道:“其他人不肯放过那些学生,威胁这一家有什么用?只会让那些学生遭更多的罪,死得更快!”
第一二五五章 提亲
说到这个,邵三省担心,“他们的话能信吗?公子屈从了,他们却不兑现承诺如何是好?”
邵平波:“你以为陛下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公主被推来推去,你以为陛下能高兴?你让他们毁诺试试。短期内,他们不敢再动那些学生,以后的事……只有拿到了一定的权力,才有周旋的余地。”
邵三省黯然:“照目前的情况,不知何日才能结束。”
邵平波:“这次的事对那些学生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磨砺了这些年,再经由此事,他们当明白如何小心自保,不要再轻易给人抓到把柄。吃一堑长一智,未必是坏事。有时候坏事也可以转为好事,之前只是看我投奔的面子,晋国才接收了他们安置,奈何一直遭受排挤,经由此事,他们的机会来了,我可以顺势将他们推到陛下面前去。”
“可是公子你……”邵三省又红了眼眶,言下之意是为了那群学生受了太多委屈。
邵平波:“我说了这次未必是坏事,我会让陛下看到另一番风景,也会为自己打开另一条路,可化解与满朝为敌的态势,与这些人一直敌对下去于我不利。说到底,这次也怪我自己,是我自己太着急了,贾无群冒出的太突然了,搞不清贾无群后手如何,为断绝危险,太过仓促反击了。兜了一圈回到了原地,又和满朝大臣闹成这样,败招连连呐!”
邵三省:“大公子为救这些学生如此委屈自己,老奴担心让不轨之人看到了公子的软肋,譬如那个贾无群,会不会继续向那群学生下手?”
邵平波:“软肋?把他们全给杀了就能威胁到我了?还是全给抓了?那些都是晋国的朝廷官员,真要这样做的话,他国能干,晋国就也能干,坏了规矩大家都玩不下去,你想多了。先回府,待我沐浴更衣后进宫见驾。”
见大公子似乎已沉下了心来拿主意,邵三省安心不少。
途中,遇见街头拖家带口的流浪乞讨者,送给赵府的礼物被一路分配掉了。
回府沐浴更衣,处理了伤势后,邵府车驾再次出行,直奔皇宫。
进入御书房前,邵平波遇见了等候的陶略。
“陶总管。”邵平波恭敬见礼。
“邵大人。”陶略也拱了拱手,忽一惊一乍的样子,“邵大人,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