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派来大量修士协助作战,之前的败势大家还能理解,就不说了。
这次以为燕国要较真了,三国也想早点结束这份煎熬,实在是消耗不起了。
谁知三国修士全力以赴了,燕国这边的大军却还是与敌军一碰面稍一交手就败逃,败的三国修士措手不及。
他们冲上去拼命了,大军居然扔下他们跑了,结果变成了他们硬抗对面数万甚至是数十万大军,关键敌军当中也有大量修士。
除了与对方修士厮杀,还要应付人山人海的刀枪箭雨围攻,这也太要命了,逃命都困难,不知多少三国修士在逃的过程中被箭雨射翻。
这还真成了三国修士帮燕国打仗,成百上千的修士悍不畏死地面对敌方数万数十万的大军硬撼。
场面极其壮观,损失也极其惨重,晋国、卫国和齐国如何能不愤怒?
一座山坡上,坐在一匹神俊黑马马背的吴公岭一脸横肉,满脸络腮胡子,看着清扫的战场,仰天“哈哈”大笑不止。
笑罢,对左右的随行人员道:“罗照小儿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多虑了,差点乱我军心!”
宋国修士愣是被他这话给说的无言以对。
惠清萍和全泰峰面面相觑,之前接到罗照的消息后,他们两个也是心头一沉,结果现在看来,好像误会了自己那个结拜兄弟牛有道……
江畔中军大帐内,消息传到后,罗照站在地图前,绷着一张脸久久不语。
之前听到燕国诸侯开始反击的消息,他还说果然不幸被他料中,然而结果却和他想的大相径庭,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哪来的什么有诈?
站在一旁不吭声的文悠,悄悄退出了大帐后,仰天长吐出一口气来,判断严重错误,居然被吴公岭给鄙视了,而且被鄙视的没话说,他能理解大都督的尴尬。
第六四三章 一群草包!
罗照只是丢了面子,燕国却是朝野震撼。
五路诸侯可以说是燕国内部如今的最后倚仗,联手之下依然败于叛军,对燕国的震动可想而知。
燕国上下人心惶惶,仿佛燕国被灭在即,燕国上下臣民不禁在问,连五路诸侯联手都不是叛军的对手,谁还能是叛军的对手?
朝堂上吵成一片。
有人建议从边境抽调大军回来平叛,被另一批人坚决反对,理由是边境乃燕国的最后一道防线,集结的大军一撤,韩宋大军必然趁势而入。坚持抽调大军的则认为,大军不撤回,内部根本没人挡的住叛军,大燕内部垮了,边军还守得住吗?攘外必先安内!
也有人建议下旨给南州,出动南州人马平叛。
对于这个问题,同样有争议,最大的质疑是,南州连朝廷的军粮都敢截,能听调吗?万一与叛军联手而动,将如何是好?必须让薛啸不惜代价将南州人马给遏制在南州。
朝堂上在吵,朝堂后面的三大派亦动静不小,三大派相关的高层人员全部紧急召集到了皇宫内的一座大殿内。
逍遥宫掌门龙休,紫金洞掌门宫临策,灵剑山掌门孟宣,三位掌门并排站在上位沉着一张脸。
宫州背后的紫金洞长老岳渊,图州背后的灵剑山长老师元龙,伏州背后的灵剑山长老祖安德,浩州背后的逍遥宫长老施升,长州背后的逍遥宫长老农丰亭,五位长老下站一排。
渤州背后的紫金洞长老乔天光,旗州背后的灵剑山长老毕云涛,这两位并没有来,因渤州和旗州本就在重兵防守的边境,两位长老正在重兵集结之地坐镇,所以并未召集来。
事实上也没有召集那两位长老赶来的意思,眼前只把岳渊、师元龙、祖安德、施升、农丰亭这三派的五位长老给招来了。
其他人包括什么弟子之类的全部摒弃在外了,只有在场诸人,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宫临策打破了平静,寒着一张脸道:“五路诸侯平叛的情况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今天这里也没外人,咱们也不用拐弯抹角,局势到了这个地步,事关三派生死存亡,一旦失去了燕国,三派将成丧家之犬,跑去其他地方没人容的下,三派颓势将一泻千里,历代先师打下的基业不能毁在我们这一代的手上,否则上对不起历代先师,下对不起门中弟子。”
龙休接话道:“今天,我们三位只要你们五位一句话,能不能号令你们控制的五路诸侯齐心协力平叛?”
逍遥宫的农丰亭叹道:“掌门,并非我们没有尽力督促,而是人心难测啊!”
龙休怒了,“尽力督促?当我们是瞎子聋子不成?晋、卫、齐三国的修士都快跟我们翻脸了,五路诸侯压根就没尽力去打,与敌一触既逃,这也叫尽力了?”
紫金洞岳渊道:“龙宫主勿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农长老所谓的人心难测不是指别的,而是指军心,五路诸侯上下将士压根不想为朝廷卖命,士气全无,这仗还如何打?”
灵剑山师元龙也点头道:“是啊!三位掌门也知道,这五路诸侯人马都是宁王旧部,当年若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拥兵自重。”
灵剑山另一位长老祖安德亦道:“的确如此,当年朝廷血洗,他们至今心怀怨恨,哪会为朝廷卖命?三位掌门知不知道下面将士说什么?他们说,我们为朝廷战死了,也得不到朝廷丝毫怜悯,反而要被朝廷视若逆贼,我们为何而战?”
逍遥宫长老施升嗯了声,“浩州将士也是这个心态,战事布置好了,人马推上位了,可战事一起,人马立刻调头就跑,谁能拦得住?别说数以万计的人,就算数以万头的猪也拦不住,他们就是不肯为朝廷卖命,我们总不能把他们给杀了吧?”
农丰亭叹道:“这事我们也是急在心里。”
五人你一句我一句,有理有据,堵的三位掌门无言以对。
灵剑山掌门孟宣黑着一张脸道:“照你们这个说法,是不是燕国就这样完了,我们三派是不是也就这样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