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大为吃惊,“他会过来?他为什么会过来?他知道我们在这里?你告诉他了我们会过来?”
“有些事,也是该时候让你知道了。”
子卿告诉我,原来这一切都是皇帝爹布的局,从一开始让姚止山在南蛮埋伏,然后让他故意露出马脚让南蛮王发现,然后假意投诚,诱那南蛮王将计就计,放他回云国反过来替蛮子打探消息。
再往后姚止山就被皇帝爹关押起来,他飞鸽传书告诉南蛮王自己手里掌握了云国所有军事密钥,南蛮王立即派人将他救出去,而此时皇帝爹自然乐得放行。
如此姚止山在南蛮,就不会再有人怀疑了。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步好棋,兜了一个大圈子,姚止山还是云国安插在南蛮的细作,不同的是,南蛮王不会再怀疑他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我十分感叹。
“若不是北落在这里,皇上也不会让我们贸然来找他。”
“怕打草惊蛇?”
子卿点头:“止山这步棋走到今天实在不易,若非事出紧急,怎能轻易来找他?我已秘密通知他,他晚上会带北落一起过来。”
我笑起来:“若是哪一日皇帝爹不再需要他留在这里了,跟着北落回北疆当个驸马爷也不错嘛。”
“看来还是他比我有福气。”
我听出他话里调笑的意味,故意问他:“你和姚止山关系不错来着,对不对?还故意跟他吵架,戏演得不错啊卫大人!”
这时候有人来叩门,子卿在里面连叩了三下,外头那人敲了一下又停住,过了会子又敲了两下,子卿这才开门。
姚止山和北落一同进来,与我和子卿穿得一样,我望着他们笑起来:“北落王子?我说你怎么手无搏鸡之力呢,我说你怎么手比我还白嫩呢,原来你也是个公主啊!”
北落笑起来好看极了,和头上挂着不断晃动的流苏相得益彰,“现在是不是没这么讨厌我了?”
“你怎么知道我讨厌你?”
子卿拍怕我的手:“说正经事。”
于是我朝北落眨眼睛:“你都觅得如意郎君了,还要兵符做什么?”
北落显然已经得到了消息,并没有露出吃惊的样子,“父王早已病重,这才将兵符交由我来保管,我临走之前他已经吩咐过我,若有安王兄登基那日,再让我将兵符交给他,若是大权旁落,就让我去云国请求你们皇上援兵。”
“看来北疆王早有归顺云国之意?”子卿问。
“归不归顺主要得看安王兄,既然他早有此意,父王当然要尊重,北疆迟早是他的,”北落看着他,“而云国届时会是我们最强有力的后盾。”
“你就从来没想过取他而代之?你才是北疆王唯一的血骨,你比北安更名正言顺。”我很好奇。
她脸上还有丧父的沉痛,但并不因此消沉:“对北落而言,北疆牛羊丰硕草原辽阔也比不上一个有情郎。”
我“啧啧”一声,“果真是在这南蛮之地待久了,好好一个飒爽女子也学得这么矫情。”
姚止山从进来就没开过口,这时才突然道:“北落莫贫,快快将兵符交给他们,我们不宜久留。”
北落再不说话,直接从怀里掏出兵符交给子卿,然后他们站起来,朝我和子卿一拱手,道声“后会有期!”就出去了。
我望着子卿:“这就办完了?”
“不然呢?”他将兵符收好,顺便回答姚止山他们来之前我提出的问题,“我和止山乃是兄弟,你第一次在大殿上和他斗嘴时穿的衣裳便是我托他从这里带回去的。”
“我知道啊,那天不是就说了吗?”
子卿笑道:“你忘了那日所穿与你现在这身有何区别?”
“没什么不一样啊……”我突然反应过来,“那天你送给我的只是没有这件围裙?”
他微笑颔首:“现在可是我娘子了,自然与那时不同。”
“你好阴险!”我鼓起腮帮子,“你和他明明是兄弟,难道他没把皇后娘娘带你来宣旨那天的事告诉你?我在路上告诉你他是我小姚哥哥你居然还生气!还不跟我说话!”
子卿耸肩:“给你个教训也是好的,有些事你必须学会和我坦白。”
我哼了一声,“就算你们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