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全睿也朝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季寒渊牵着曲宁走了过去,笑道:“爹娘好兴致。”
据他所知,母亲下棋下得出奇的烂,棋品还不怎么好,一局下来基本都在悔棋,当年他很小的时候跟母亲下过几回,此后母亲一提下棋就连忙转移话题。
后来他长大了些有耐心了,母亲却忙起来了,没有时间再下棋了。
回想从前,季寒渊不禁有些唏嘘,好在父亲还活着,母亲脸上才重新有这样开怀的笑容。
季全睿其实已经被折磨了两天了,其实早就不想下了,但妻子一直兴致勃勃,他也不忍心打断,现在终于有机会了,连忙跟儿子儿媳说起话来:“还成,修炼之余下下棋,有利于修炼道心。”
邯双心思则还放在棋盘上,见他拿着黑子也不下,连忙催促道:“赶紧下,等我赢了这局再谈其他事!”
季全睿执棋子的手一顿,片刻后,表情自然地落了子。
邯双皱眉看着棋盘,许久以后才眼睛一亮,白子往某个地方一放,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又赢啦!”
季全睿脸上全然没有半点苦相,还笑着附和:“夫人威武。”
和季寒渊学了几年棋的曲宁看着两人一个明目张胆地放水,一个为自己赢了而兴高采烈,不觉传音问季寒渊:【哥哥,爹和娘下棋,一直都这样么?】
季寒渊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是,从小就这样,其实娘也知道父亲放水,都是闹着玩的呢。】
母亲的性子经常给人一种大大咧咧没有脑子的错觉,但实际上心思敏锐,说话做事都是粗中有细的,否则也不能在父亲出事后在季家那种地方凭一己之力让他和寒禹过上比深受季擎宠爱的二房还要富足的生活。
曲宁明白了。
季寒渊笑道:【阿宁若是喜欢这样的,我们也可以一起作画。】
曲宁想到自己前些年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抽象画,面无表情地拒绝:【我觉得我们生活中的趣味已经足够了,不需要特意添加。】
季寒渊:【也对,单双修这一项,就足够我们趣味到天荒地老了。】
曲宁:“……”
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真的好吗?
季全睿和邯双想到儿媳会来敬茶,早早吩咐邯柳时刻准备热茶,此时季寒渊和曲宁来了,一局棋也已经结束,也就站了起来到正堂坐着。
谢修冉、唐晏行和季寒禹也不知怎么听到风声,也赶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