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面露惋惜,过了一息,话语一转,“听说,水公子与开儒,关系不错,你们还一起喝了几次酒?”
水乔幽听出他前后对她称呼的区别,“殿下误会了,那是郑公子看得起在下,他多半也是看殿下知道在下,亦有了一些误会,才请在下喝酒。”
庆王自是也能听懂她的意思,道:“开儒这人虽然有些游手好闲,但他心性纯善,他愿意请你吃酒,还不止一次,想来定然是真心想与你结交,他后来亦几次在吾面前,谈起过你,对你的才能很是欣赏。可惜,唉。”
他对郑开儒的评价,水乔幽并不点评,听着他叹气,她也没有说话。
庆王惋惜过后,向她问道:“他受伤之后,你是不是还去郑府探望过他?”
水乔幽纠正他的说法,“当时,我确有打算,只不过,我后来临时有事,无法亲自前去,就请人代我去了一趟郑府探望郑公子。”
“这样。”
“是。”
水乔幽并未说自已请了谁去,庆王也没再问了。
他不说话,她又安静下来。
庆王看着茶,感叹道:“好好的人,突然就没了,当真是世事难料。”
水乔幽似乎不是个适合听人感叹的人,她听着他这类似缅怀的话语,依旧垂眸不语,也没说两句宽慰之语。
这让周围的气氛又显得有些奇怪。
庆王独自为郑开儒惋惜了一会,也没再谈这种沉重的话题。
“此去原阳,跟着皇姐,可还习惯?”
水乔幽对他的问题没有过多思考,他问她便答:“还好。”
“皇姐一向惜才。”庆王打趣着问道:“这次回来,她可有让你到她府上去当差?”
“没有。”
庆王有些诧异,“哦,那倒是奇怪了。”
水乔幽看着面前的茶水,不去猜测颖丰公主的心事。
庆王喝了一口茶,望着她,又道:“那你可有想过换个地方当差?”
水乔幽目光从茶面上抬高了些许。
庆王向她发出邀请,“若是你想,也可来庆王府。”
水乔幽闻言,回答缓了一息才出口,“多谢殿下抬爱,在下自知能力一般,不敢妄想。”
庆王听着她的拒绝,没有动气,而是道:“就不再多考虑考虑?”
水乔幽回答果断,“不了。”
庆王手指摸着茶杯,笑了笑,道:“那行。”
一旁站着的方柏,这时过来提醒庆王,他还有事要忙,他们该走了。
庆王放下茶杯,没再与水乔幽多聊。
水乔幽也起身,随着他一起下楼。
到了门口,庆王对水乔幽道:“若有一日,想来庆王府,可以随时过来。”
水乔幽不惊不喜,“好。”
庆王先上了马车,堵了刚才那么一段,街面上稍微空旷了一些,马车挪动的比先前快了一点。
水乔幽站在茶楼面前,看到庆王府的马车出了视线范围,才牵着马继续往回去的方向走。
她还未回到住所,安王府内,时礼将酒给楚默离送了回来。
时礼已经找到擅长辨酒之人看过酒,然而,这坛酒与青国现在所产的酒都不相同,也不像是其它几地出的那些名酒,好几人都没有辨出这坛酒产自何处。
不过,几人都一直认同酒是好酒,且窖藏至少不下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