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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还在往下滴着鲜血的手,插进了已经有一掌厚的雪地里,随后抓起一把雪试图将手上的红色血液搓掉。
名为殷依依的小姑娘打着伞,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祖奶奶,给师叔祖报完仇了?”
“嗯。”
殷茧房想要摸摸小姑娘的头。
但看到自己手上并没有被清理完的血迹后,又把手收了回来。
“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像是做梦一样。”
“这都是月白灵尊的功劳!”
殷茧房远眺这漆黑的夜空,重重的呼出一口雾气:
“是啊。多亏了她呢。”
“祖奶奶!祖奶奶!”
殷依依一边跳着一边举着手在殷茧房的面前挥动,将她飘远的思绪重新唤了回来。
她低下头看满眼晶亮的小姑娘:
“说吧,你想做什么?”
被点明心思的殷依依有些不好意的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雪:
“祖奶奶您怎么知道我有事情要说啊?”
“你是老婆子我从小带大的。
撅起屁股拉什么颜色的屎老婆子我都一清二楚的很。”
殷茧房用那只稍微看上去干净一些的手戳了戳她的脑门:
“有什么事就快些说,趁着老婆子我心情好。”
殷依依重新把小脑袋扬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长辈:
“我决定了!我要拜月白灵尊为师!”
殷茧房嘴角一抽:
“你等会儿!”
她抬手制止了激动殷依依接下来的话语:
“你说你要拜谁为师?”
“月白灵尊!”
“谁?”
“月白!问仙宗现任丹峰副峰主!月白!”
殷茧房深深的看着自己亲曾孙,几息后不顾手上的脏污,捏住了她还未退去婴儿肥的脸颊
“唔——痛!”
“疼就对了。”
话虽如此,双手捏脸的力度还是小了不少:
“你这小祖宗可真会给老婆子我找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