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
风月斋咽了口水,狠盯著他,再道:“让你们气饿的。啥东西老子不管,‘盟君令’在老子的眼里,还不值一碗香喷喷的阳春面!老子在这里六年,名呀利的都抛往一边,鸟蛋!你想老子还奢求个啥?况且,那东西不是我想送你,而是那另一个白痴掉在这里的东西,路不拾遗是件美德,非己之物勿取勿用,这小道理,老子还比你清楚。
又干啥搞杀人灭口这种勾当。你运气衰,碰上老子是你倒楣,老子碰上想杀老子的人,从来不会轻易放过。
你等著吧!最後一个一定是你,拖延老子用餐时间,罪可不轻。
那捞什子你若要毁去,请快点吧,老子等著呢!肚子正饿著。”
张就一呆!连最後可以用来要胁他的法子都不管用了,泄气的将牌子丢向风月斋。
风月斋张手一接,眼角张就的身影倏然暴退。
馀下十四人掩身持刀砍来。
风月斋怒“哼”,右足猛踩地面,他身旁周围的泥土,轰然上窜。
十指开张,疾弹十四,土迸泥溅。
心念一动,已然失去踪迹。
现场里,十四个人一个一个的倒下,每个人额上‘印堂’均有一团泥印。
张就跑不过数丈,脖子一酸,天地倒转,这青草地泥土的芳馨给嗅著了,也吻著了,竟不知道如何被他制住?风月斋一脚将他踢个翻身,怪笑道:“逃得了?你这可怜的白痴,还不是普通的蠢。
放心吧,看在你比他们身分高的面子上,老子将给你最特别的优侍。
你,还能说话。”
张就惘然一叹,霎时知道原来那群手下还没死。
忽然看到蹲下身子的风月斋伸手在自己怀中摸索。
张就又惊又怒道:“你……你干啥麽?”
风月斋吃吃一笑道:“白痴,你看不出我在效甚麽……啊!有了。”
从他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风月斋惦著重量,打开算著银两。
张就怒红著脸,破口大骂道:“王八羔子,不要脸的东西,你竟敢趁火打劫!”
“骂得好,好久没给人骂了,听一听真是舒服。”风月斋不以为意,奸笑诡笑再道:“哟!二千两银票,你还真有钱,不知道其他的人是不是也像你一样有钱……”
“住……住手。”
张就叫道。
风月斋已经迈步朝另一个人走去。
在逐渐昏暗的天色下,风月斋的影子像是个可恶的恶魔。
入夜,天色俱墨。
庄六郎、阴动天、阴月才赶到‘医心小筑’。
三人皆练有‘夜视’故能於暗中视物。
放眼一望,整个庭院上躺满一地,横七倒八。个个眼睁得硕大,尽眨著。尤其怪者,是每个人的上半身,凌乱不雅,兼有赤膊者。仿佛被人摧残施暴过。
“这…这,怎会这样?”阴动天惊道。
阴月走近其中一个人身旁,施以解穴的功夫,在他身上拍了几下,见其毫无反应,叫道:“不是被点穴。”
庄六郎恰好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