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举哪有心情喝酒,“殿下,和谈之事……”
“孤本想敷衍年胥,等他和群臣欢欣鼓舞时,孤的大军突然出现,想来汴京城中会乱作一团。可孤觉着,没这个必要!”
秦王转身进去。
“殿下!殿下!”
阿梁跟在后面,听王举喊的可怜,就回头看了一眼。
“阿梁。”
“来了。”
阿梁跟着进去。
秦王坐下,指指自己的身边,阿梁过来坐下。
“觉着为父是倚强凌弱?”
“是!”阿梁很诚恳。
秦王摸摸他的头顶,很是欢喜儿子对自己的坦诚,“这世间是个丛林。若是为父与石忠唐两败俱伤,年胥干的第一件事便是起大军北上。明白吗?”
“嗯!”
阿梁点头,但有些勉强。
“为父自然是要称帝的,作为大唐的皇帝,为父有责任保护大唐百姓。南周对大唐是个威胁,若是能用别的法子,为父自然不会大动干戈。可……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鼾睡?”
……
陈贯在疗伤。
北疆军有专门收容伤患的地方,作为阿梁的身边人,陈贯被当做是自己人,和一群北疆军伤患在一起。
“这伤口不算深。”医者很年轻,仔细看了伤口后说道:“少折腾,注意别弄脏了,特别是小解时更要留心……咦!”
伤口在大腿,医者目光转动,诧异的道:“你的家伙事呢?”
陈贯尴尬的道:“没了。”
医者看了他一眼,出去询问军士,没多久,一个中年男子进来。
“见过陈神医!”
见到男子,伤患们很是欢喜,就像是见到了灵丹妙药般的。
来人正是北疆神医陈花鼓。
那个年轻医者指着陈贯,“师父,便是此人。”
陈花鼓走过来,仔细看看伤口,“把老夫的伤药拿来。”
陈贯看到了那些伤患羡慕的眼神,不禁有些期待。
换药后,伤口有轻微的凉悠悠的感觉,很是舒服。
随后包扎。
“此后每日你来两次换药。”陈花鼓交代道。
陈贯感激零涕,“不知该如何感谢神医才好。”
陈花鼓澹澹的道:“若非你是大郎君的身边人,老夫怎会出手?去吧!”
原来是沾光了啊!
陈贯一瘸一拐的出去,到了州廨中,正好看到阿梁蹲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