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壁拎着金瓜走到了使者身前,“三息,说出秦王出兵的理由,否则,老夫当朝弄死你!”
金瓜举起,使者惶然抬头看向彭靖。
可彭靖在看着皇帝。
皇帝……
使者看了一眼,皇帝竟然神色冷漠。
“一!”
“二!”
“三!”
金瓜落下。
使者尖叫道:“是方相激怒了秦王!”
金瓜就停在使者的头顶上,劲风吹的他的须发飘飞。
使者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随即,把事儿缘由说了。
“……方相见到秦王行装都收拾好了,言辞便刻薄了些……”
“他说了什么?”
韩壁喝道。
“方相说,殿下领军迟迟不归,令大周上下颇为讶然。陛下令老夫来,是想问问,殿下何时归去。”
秦王何时归去关你鸟事。
你特么的这是想质问他吗?
你在质问一位刚灭了令大周胆寒的石忠唐的名帅。
讶然!
朕讶然尼玛!
“贱狗奴!”
年胥终于丢掉了所谓的温文尔雅,破口大骂。
随后,常年的修养令他深吸一口气,压住了胸中的怒火。
“接着说!”
使者破罐子破摔,无视了彭靖扫过来的一眼,“方相随后百般解释……”
“是哀求吧!”韩壁冷笑。
使者并未反驳。
这个蠢货!
为了一己之私,丑态百出。
年胥只需想想,就知晓方崇的动机……不外乎便是想营造出一种自己威武不能屈的大无畏形象。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在后续的首辅推选中能占据上风。
若首辅朕可一言而决呢?
那这一切必然不会发生。
这一刻,年胥在责怪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