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銮的脸色从最开始的镇定,已经开始变得心慌。
没事的,没事的,能发生什么大事儿?
只是,事实上的确出事了。
这铺天盖地的地气,让仙洞山都宛若……甲子瘟癀爆发?
先生的赶路速度,始终来说太慢,上山,都花了快七八个小时。
雷平道观分外平静,大门开着,一切都仿佛那么正常。
吴金銮却知道,不正常。
道观门前的弟子呢?
去哪儿了!
?
这时,吴金銮忽然听到了一声喃喃。
不,是一番话,一番空洞,空寂,不是人说出来的话,透着浓郁的苦口婆心。
“显神啊,你的命太苦,我收你为徒,以后断无人敢欺辱你了。”
“你这身过阴命,彻底驾驭了瘟癀气,地气,滋养天下之怨,瘟癀已经是你的奴仆,迟早有一日,你是可以出阴神的啊。”
“先出阴神,再出阳神,便是为师对你的寄托!”
话音的最后,就是兴奋,是言之凿凿,是字句铿锵!
一个穿着像是唐装一样寿衣的老人,缓缓飘出了大殿,飘到了吴金銮和众多先生面前。
先生们面面相觑,吴金銮的额间都冒出豆大豆大的汗珠。
“呵呵,是你啊,小先生,你可看见我家显神了?”
秦崴子的魂魄彬彬有礼。
“罗道长不在观内吗?”
吴金銮不自然的反问。
“他在啊,可忽然就不在了,这娃娃听话是听话,可犟起来,是真的犟种,试问天下哪个娃娃喜欢看书,可哪个娃娃又能不看书,不默书?我的传承留在了那个梦魇的凶狱中,现在没办法回去取,他就只能听我念,他来写啊。”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写一百遍,就背下来了。”
秦崴子解释。
“这……罗道长不是和茅先生走了吗?”
一个先生小心翼翼的开口。
这一瞬,秦崴子的脸色骤变!
“放肆!
荒谬!
无端之言!”
“你哪只眼睛看见,显神和茅有三走了!”
“茅有三!
他也配!
?”
“他生平打了三千卦,他输给我半卦!
他也能抢走我家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