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猜错,那红彩应该是他给她那粒糖果的糖纸。
骤沉了呼吸,他连忙去掰她的手指,她攥得特别紧,他大力掰了好一会儿,才将她的手指掰开。
白净的掌心,赫然一粒糖果静陈。
他呼吸一滞,愕然睁大眼睛。
什么情况?
她没吃假死药?
不。
他明明看到她吃下去的。
她当着他的面,剥了糖纸,将糖果吃下去的不是吗?
犹不相信,他快速打开糖纸,可不知为何,手抖得离开,一个糖纸,竟花了好长时间才剥开。
可不就是他做的那颗糖。
眉心一跳,他将那颗糖放在两指间,用力将其捻碎,糖心果然是那粒假死药。
脑子里忽然一空,他跌坐在地上。
如果她没有服假死药。
如果她没有服假死药
那她就是装死,然后被那个不知情的顶替铃铛的自己人活生生掐死,是吗?
他不敢想。
为什么是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他看着她吃下的药,结果又在她的手中?
为什么她宁愿不吃药,也要赴死?
她不是这样的人。
还是他其实根本就不了解她?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要她活着,他要她醒过来。
可要怎样才能让她活着,怎样才能让她醒过来?
怎么办?
找帝王!
帝王岐黄通天!
对,找帝王。
帝王一定有办法。
这般想着,他便连忙将锦溪冰冷的、已然有些僵硬的身子打横抱起,疾步出了院子。
外面已经没了马车,除了一个龙辇,一个凤座。
凤座是人抬的。
龙辇是马拉。
也顾不上多想,他直接将锦溪抱上了龙辇,将她放在龙座上,自己跳到前面,扬起马鞭便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