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这个方法有效。
哺好一口,再饮下一口,再来。
一个堪堪抬眸的瞬间,就猛然看到男人震惊的眸眼。
凌澜不知几时在看着她,一瞬不瞬。
除了凌澜,洞里数人亦是一众惊错的目光。
她当然知道他们错愕的是什么,是她用嘴给鹜颜喂药是吗?
因为同为女人。
可是,至于吗?
在生死关头,救命才是第一位。
“很惊世骇俗吗?”她开口问向众人。
众人自是不敢乱回,她又看向凌澜,“这事儿必须我来吧,这是麻药,我被麻了,没关系,挺多你少个帮手,你要是被麻了,就没人拔剑救鹜颜了。”
虽有些调侃,可说完,蔚景就后悔了。
分明很酸。
好像她这样喂的目的,是不让他用这种方式喂一样。
其实,她根本没想那么多。
想要解释一下,又怕欲盖弥彰,而且,现在也没有心思在意这些,敛了心神,她继续饮药哺药。
凌澜一直紧绷冷峻的脸色稍霁,唇角略略一勾,他也撇回视线,继续专注在自己手中动作上。
药水饮下,大穴已封,然后就是拔剑了。
凌澜让那些黑衣人全部都走了之后,才对蔚景说,“我等会儿快速拔出,你快速用这个捂住她的伤口。”
“好!”蔚景将他手中涂好止血药的棉布接了过来。
其实她很想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就像刚刚,截竹筒,取山泉,他们在,总归能帮上忙。
似是了然她的想法,男人睇了她一眼,说:“拔了剑以后,得给鹜颜上药,她的伤在胸口,这些人留在这里不方便。”
那倒也是,都是一群男人,的确不好。
只是,他不也是男人吗?
当然,在一个医者的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人女人之分。
而且,他跟鹜颜,这也不是第一次。
她记得大婚那夜,鹜颜抢走名册,杀了公公全福,却被一个禁卫的铁砂掌伤在胸口,凌澜也给她疗过伤。
这般想着,心里竟泛起丝丝涩然。
其实,说白,她真的搞不懂他跟鹜颜的关系。
曾经她以为是相爱的两人,那夜她却看到鹜颜为叶炫落泪。
可如果说是盟友,却又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鹜颜对他的感情,他对鹜颜的感觉,让她觉得,甚至比相爱的人更深。
“蔚景。”凌澜骤然出声。
她猛地回神:“嗯?”
“我要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