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她的那枚。
她的她曾经在背面刻了一根细小的琴弦,她曾经还跟锦弦说过,那琴弦代表他,她还给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温柔的弦。
这枚没有。
虽然对于玉器,她不是很懂,但是,当时她去宝玉轩刻弦的时候,那里的工匠告诉过她,在玉上刻上图案可以,想要抹掉图案又不留痕迹就不可以了,所以让她考虑清楚。
没想到,这世上,这样的玉佩竟然有三枚。
曾经锦弦跟她说,是他们锦家祖传的,只有两枚。
凌澜为何会有?
当然,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是她的那枚,不是她被人推下悬崖之前被取走的那枚。
微微一笑,她将玉佩还给了他。
凌澜自是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的这些,见她突然这么一笑,又将玉还给他,却依旧一声不响,心里面瘆的慌,也不知道两块是不是一样,她还在不在误会,便也顾不上去接,而是先急急问道:“怎么样?”
“嗯,不是。”蔚景道。
凌澜闻言,面色一喜,这才伸手将玉接过来。
蔚景默了默,问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凌澜一怔,见她敛了笑容以后的小脸依旧一片清冷,想了想道:“还有,就是我炸毁殷大夫的尸体,是因为我知道那个是假的,我怕你上锦弦的当,所以,干脆就毁……”
“我知道,还有吗?”蔚景将他的话打断。
这个刚刚他在门外,告诉她假的时,她就想到了。
“如果没有,就请回吧!”她转身,拉开厢房的门。
“蔚景…”男人凝眉看着她,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
“我真的很累,从昨夜被桑成风劫走到现在,我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我想睡了,你能成全我吗?”
蔚景同样蹙眉看着他。
再一次四目相望。
这一次,凌澜先撇过眼。
他垂眸弯了弯唇,说:“好!”
没再多说一字,他越过她的身边,举步迈过门槛。
他前脚刚迈出去,她后脚就迫不及待地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栓上门闩,她返身靠在门板后面,微微喘息地看着地面上的那一滩殷红血渍,怔怔失了神。
她的心里很乱。
太多的意外,太多的震撼,突如其来。
她只想让自己静下心来沉淀一下。
而且,她必须赶他走。
刚刚在他伸手接回玉佩时,袍袖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落的瞬间,她看到了他腕上的伤。
只一眼,她却看得真切。
虽然知道他受伤了,虽然知道那些血是来自于他的腕,但是,那一刻,她还是被震住了。
明显是刀伤,伤口极大,皮肉外翻,整只手腕都被尽数染红,应该是割破了脉,所以鲜血仍在往外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