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就是没有。慕风华……他……他……”离歌的嘴角开始抽抽,面红耳赤,而后竟开始挠后脑勺,却让叶贞愈发着急。
“他伤了你?”叶贞急忙拉着离歌查看,“他伤你哪里?快教我看看,房内还有金疮药,许是能……”
离歌眼神闪烁的掸落她的手,“那个……贞儿,金疮药能……能治守宫砂吗?”
额……
叶贞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回过神。下一刻,她如同见鬼般的扳指离歌的身子,双目瞪得宛若铜铃,“你……你说什么?”
“倒也没什么,左不过……蒙汗药混合了曼陀罗,成了……然后就是……”离歌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报了你上次的仇,上了他。”
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叶贞的五官都几近扭曲,嘴角止不住的抽动,“你、你的意思是,你跟慕风华两个人昨晚……”
“好吧,虽说是因为药效,没、没多少记忆,不过是真的。”离歌无奈的点了点头,“这一次,估计要做慕青的儿媳妇了!”
叶贞一下子咬到自己的舌头,疼得险些跳脚。
房间内的轩辕墨,在听到叶贞的原话陈述时,愣是一口茶水全部喷在离歌脸上,呛得满脸通红。他剧烈的咳嗽着,险些咳出眼泪来。一旁刚刚能下地的风阴无奈的用手挠了挠额发,而后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一抹脸上的茶水,离歌面色沉冷,“我没吃亏,所以你不必觉得可惜。”她冷冽的冲着轩辕墨开口,眼看着叶贞不断捋顺着轩辕墨的脊背,顿了顿又道,“虽然出乎意料,但是已经发生了,那就……就算了。不会有下一次便是!”
“还、还下一次!”轩辕墨怒色,推开叶贞快步上前,“你可知他慕风华是什么东西?慕青的义子,司乐监的掌事,那一身剥皮拆骨的好手段,怎么不活剥了你?”
“是活着剥了衣服,就跟你与贞儿一样。”离歌阴阳怪气的说着,嘴角微扬,将从慕风华处盗来的瓷瓶放在桌案上,“这是给你的,你只管拿着毒血去逮只鸡试试,若然不死就是解药。打量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下次别求着我去盗药。打死都不去!”
语罢,离歌愠色走出去。
身后,叶贞看着轩辕墨,彼此大眼瞪小眼,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轩辕墨长长吐出一口气,终于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败家的玩意儿!”
叶贞低低的咳嗽了几声,却招来轩辕墨一记白眼,到底谁也拿离歌没办法。
246。毒烟四起
胳膊稍稍恢复了知觉,却听得外头传来战鼓擂音,当下起身快步出门。'**' 刚走出门口,便瞧着洛云中疾步走来,容色有些焦灼。
见着轩辕墨,洛云中行了礼,“臣该死,不知皇上有伤在身,还请皇上恕罪。”
轩辕墨眉色微挑,却是不动声色,“无碍,不过是皮肉伤。爱卿平身。”
洛云中直起身子,面色愈发难看,“戎族不知哪里得知皇上负伤之事,如今举兵围城,已经将丹阳城团团围住,眼瞧着便要攻城。”
眸色微恙,轩辕墨冷然开口,“去看看。”
语罢,便朝着外头走去。
高高的城门楼上,轩辕墨站在那里一身黄袍明艳至绝。阳光下,刀斧雕刻的五官散发着冷冽的温度,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死死盯着底下的戎族大军。
这一次戎族大军倾巢出动,将丹阳城团团围住。
皇帝御驾亲征,如今受了伤,势必会影响军心。要知道,上峰的风吹草动,传到底下都会有许多版本,更有甚者,会觉得皇帝命不久矣,想着要改朝换代,来日茫然无踪。便是这样的想法,会带来极其恶劣的负面效应,让三军心动,让不少将领都会有蠢蠢欲动的异心。
深吸一口气,轩辕墨镇定了心神,遥望着不远处建立的高台上,戎族狼主耶律楚正翘首看着。不由握紧拳,轩辕墨冷笑两声,好一招坐收渔人之利。想不到自己一生都活在算计与被算计之中,如今却生生被人摆了一道。
左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胜负难分,千里江山且看谁笑到最后。
一声鸣响,便听得敌军在城楼下叫嚣着,“黄口小儿何时降我狼主?只要你们投降,狼主定然会许你们一官半职,彼时接手你们大彦江山,势必不会亏待你们!”
“放肆,此乃我朝君王,岂容尔等猖獗。”洛云中怒斥。
“洛将军放心,狼主甚是赏识将军之能,若将军肯归顺狼主,定可做得一人之下。”底下的声音还在不断的传来。
听在轩辕墨的耳朵里,诚然是敌军与自己的臣子开始了勾搭。如同后宫有宫人暗通款曲,如今只是洛云中故意要做给自己看罢了!是要轩辕墨知晓,若然他这个守城之主走出去,便会成为敌将,依旧可以高官厚禄。而轩辕墨,唯有与自己联手,甚至于倚仗自己的力量,才算的真正的君王。
既有羞辱之意,亦有警示三军之效。
君,诚然是君。但军,还是握在他这个臣子手中。是故军中之人尚需睁大眼睛看清楚,到时候别想错了主意,投错了人。
“皇上放心,待三军休整完毕,臣必定与戎族决一死战,不辜负圣上信任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