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发人苦笑,道:“这事说来丢人,回去再说吧,光明左使和赤大哥都在那等我们。”
白衣人一想,也觉得这里不是说话之处,掷了锭银子在桌上,便和青发人离去,走到门口时,却忽然转头看了一眼岳无笛。岳无笛仍自顾饮酒唱词,恍若未觉。
青发人问道:“怎么了,白二哥?”
白衣人见岳无笛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窥视,心道:“难道我看走眼了,此人不过是个心怀国家的读书人?”
嘴上对青发人道:“没什么,我觉得这少年不一般,但又不像,奇怪……”
青发人也回头打量了一眼岳无笛,奇道:“我也觉得这少年似乎有些熟悉,莫非在哪里见过?”
白衣人问道:“在哪里见过?”
青发人皱眉沉思半晌,却什么也想不起,就道:“想不起来,也许是我感觉错了,咱们走吧,别让左使和赤大哥久等。”当下两人大步离去。
岳无笛放下酒杯,若有所思:“光明左使,光明左使……那青发人和明教有关?不过,明教的人怎么会在韩侂胄府上?”
原来刚才的青发人,赫然是昨夜和岳无笛在韩府交手之人,看他气色,显然受伤不轻。
“听他和白衣人谈话,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行动在即,既然他们到了临安,我不去查探清楚,说不过去!”言下之意,已经把临安当成了自己的地盘,既然有人越界到他的地盘上行动,作为地主,他又岂能不闻不问?
当下岳无笛悄悄缀在青发人和白衣人的身后,他修炼武穆神功,以五脏为丹田修炼内力,对心肝脾肺肾的锤炼举世无双,肝主视力,因此岳无笛目力极佳,相隔老远也不用担心跟丢了。
第十章目标:万寿道藏!
临安繁华,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青发人和白衣人在人流之中大步而行,不多时已经到了一座规模极大的府邸。
这时夜色降临,大街上灯火如织,许多商铺小贩仍未歇业,热闹如白昼。岳无笛悄悄辍在后面几十丈远处,定睛看去,青发人和白衣人进去的地方赫然正是韩侂胄的府第!
“倒要看看他们和韩侂胄在搞什么鬼?”岳无笛好奇心起,在街旁的小摊上买了一个城隍面具,戴在脸上,跟在那两人身后,运轻功悄悄摸进了韩府。
由于昨天晚上岳无笛大开杀戒,此时韩府之内,犹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凝聚不散。护卫亲兵们五步一哨,十步一岗,人人面带紧张之色,气氛凝重。
白衣人皱眉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青发人道:“昨天夜里,韩府有刺客来行刺。”
白衣人道:“那也不必那么紧张,现下我们有三位法王在这里,管他再来什么刺客,都叫他有来无回。”又问:“那刺客是什么来路?武功如何?关押在哪里?”
在他看来,昨夜有光明左使和两**王在这里,不管来的是什么刺客都不可能逃得走,因此他毫不怀疑那刺客是否被捉住了。
青发人摇头苦笑:“哎,说来惭愧,那人武功真是深不可测,我和赤大哥相继出手,全都被他击败,还谈什么捉住人家?我的伤就是拜他所赐。”顿了顿,又道:“赤大哥也受伤了,比我还重。”
白衣人大惊,失声道:“这么厉害?”
青发人继续道:“最后韩左使亲自出手,和他斗了十几招,胜败未分,忽然岳飞的后人来援,那刺客也许对他有什么顾忌,匆忙离开了。”
白衣人低声道:“奇怪。”
青发人也道:“是啊,我们也百思不得其解。询问岳先生,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衣人忽道:“你和赤大哥都受伤了,今夜的行动还是否不变?”
青发人道:“韩左使身份敏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我们不能久留这里,要尽快行动。今夜成功之后,立刻离开。”
白衣人担忧道:“大内的水多深,谁也说不清楚。你和赤大哥有伤在身,我们的实力被削弱,仓促行动,是否过于草率了?”
青发人道:“事出紧急,那也没办法,昨晚韩府中流了那么多血,虽然韩左使严令所有人不得泄露风声,但毕竟瞒不过有心人。今夜之后,我们是必须离开临安的,今晚是最后的机会。”
又道:“所以,昨晚才星夜传信给你,要你放下所有事,连夜赶来相助。要知道,如果按本来计划你是不必来的。”
白衣人沉默,一时无话,两人行走了片刻,到了一间偏僻的小院,推门而入。
岳无笛从花树之中现出身来,暗暗松了一口气。今晚韩府戒备之森严,恐怕比起大内皇宫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要是仅有护卫亲兵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