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闻言,眼神微微一动,刚想开口说话,却并未多言。似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张良望了刘季与项羽一眼,起身笑道:“可是我军中人所说的?”
项羽没有动身,眼神瞥望了一下身旁的范增,范增眉间紧皱,手中反复把玩一块玉玦,不知道究竟是何目的,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
项羽立刻得到示意,道:“这可是你军中的左司马曹无伤所说的,要不然,我为何要这么做?”
“呔!如此喝酒未免也太无聊了一些吧。”项庄突然插嘴道,“不如来一些庆祝些的节目可好?”
“哦?好啊好啊。”刘季表面上装出一副期待的神色道,“听闻将军的爱姬,虞姬姑娘剑舞无双,不如由她舞一曲助兴可好?”他面容虽然是好色无耻之状,可是眼神之中却透露着一股镇静。
项庄道:“哦?沛公如此想看剑舞?”他从身旁拿出了一把利剑道,“虞姬姑娘身子不好,恰好在下也会一些,不如由在下舞给沛公看可好?”
刘季心中暗叫不好,表面上却也不好拒绝,只好暂且妥协道:“那就有劳了。”他本意是想唤出白隐竹的,有个项羽的死穴在身边,任他怎么折腾,自己也还有一条生路。可没有想到,反而招出了一个祸害。
项庄举起剑,心里却在暗自思忖着不久之前范增的话。
“籍的为人过于正直,恐怕是不忍下手的。你等会找个理由请求舞剑助兴,顺便把刘邦击倒在座位上,杀掉他。不然的话,你们都将被他所俘虏!”
项庄面容带着狠戾之色,一步,一步,靠近着刘季,生死,全在一瞬之间。
“叮!”一声刺响,竟是是兵器互相碰撞的声音。
项伯见情势不妙,也拔出剑舞起来,并常常用自己的身体,掩护刘邦,项庄得不到刺杀。
项羽见此状况,眉头紧皱,念得项伯毕竟是自己的叔叔,也不好开口。便坐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旁观着一切。
骤忽,一阵杀气临空而出,生生逼近了刘季。
不是项羽,也不是项庄!
项羽攻城(4)
白隐竹不知道,就在她离开宴席的短短一个时辰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后人称这段鸿门宴为兵家一大奇迹,为了中华千年繁荣作出了一大贡献。
许多人不知道,项羽为何要放走刘邦,仅仅是因为项羽的妇人之仁,还是另有其他的苦衷,这一切都不可得知。
白隐竹知晓项羽所作所为之后,也不住的叹息。不知道,是为了项羽而惋惜,还是为了自身命运的感叹。
“小竹,你怎么从阿房宫内逃了出来?”项羽将白隐竹紧紧拥入怀中,似乎一辈子都不像分开。他靠在白隐竹的身上,似乎想将分别的三年多的时光狠狠补上。
白隐竹叹息一声道:“你这个样子,日后必定会尝到苦果。”
项羽洒脱一笑道:“管他呢!就算现在刘季攻过来又怎样?我的兵力可是多出了刘季的三倍还余,他一个小人物,成不了气候。”
白隐竹轻轻咬了咬下唇,娇羞地开口道:“那你尽快去入关打咸阳城,那是个好地方,你攻下了那里,那些士兵便会忌惮三分。”
项羽点了点头,算是知晓了这件事情。他道:“难得我们相聚,就莫要谈这些事情了。”
白隐竹低头不语,她心里清楚,项羽是一个英雄,豪气霸气当之无愧是古今第一人。可她心里不由有些担心,项羽他迟早会败在他的骄傲之下。
项羽看着她道:“往日看多了你穿绿衣,今日你穿起红衣来,真的别又一番味道。若要与那虞姑娘相比,自然是春花秋月,不分上下。”
说起虞姬,白隐竹的身子不自禁的有些僵硬,她缓缓推开项羽道:“我听说,你与虞姬姐姐,成亲了……”
项羽的面色不禁也有些愧疚,道:“那是叔父想出来的计策,既安抚了军心,又能拉拢会稽虞家的势力。要不然,以虞姑娘对凌末的心意,又怎么会嫁过来?这只是一场戏罢了。”
“那虞姬姐姐是故意安排成为虞子期将军的妹妹的了?这样既为项家找了一个联盟靠山,也为项家提供了不少战事资源。”白隐竹不由得佩服起项梁来,他的算计能力的确很强。
项羽抱起白隐竹转了一个圈圈,他俩的衣衫如同两只纷飞的蝴蝶。黑色冷酷的蝴蝶,带领着红色婉约的蝴蝶,一同飞翔。
“对了。”白隐竹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道,“这次,我怎么没有见到他呢?”
项羽的神色立刻黯淡了下来,似乎有着解不开的心结。他此刻没有了往日不可一世的霸气,心痛地模样一览无余,只听得他道:“叔父……叔父他死了……他死在了定陶之战中……”
白隐竹看惯了项羽自信满档的模样,现在看着他,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痛。她依偎在项羽的怀里道:“籍,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项羽拥得更紧了,道:“没事。”他话虽然如此,眼神之中却有着深深地伤痛。他最亲近的叔父就这么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