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伦,你在撒谎?”憨厚的少女桃乐丝震惊了,这所学校里有一些学生从小就进来就读,仍然处于一个单纯美好的假相中,认为撒谎是一种非常严重的过错。
肖雅翻白眼,对迪菲亚嬷嬷收敛了笑容认真的说:“嬷嬷,圣母是仁慈的,那么她又怎么会计较我因为信奉了我们东方的佛祖而无法再加入信奉侍候她的行列,来给我惩罚呢?”被罚进圣母堂忏悔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每周几乎都要过来这边仰望圣母的脸,肖雅已经太习惯了。
可是这次被罚又是因为她不肯受洗加入天主教,修女们不烦她烦。
她14岁了不是4岁不需要别人来告诉她哪些才是真理,她的眼是用来看世界的她的心是用来为自己跳动的,她的嘴是为了说想说的话的,以上种种都不是为了天父和圣母而存在,而是为了她自己,肖雅。
开头两年她总会倔着表示不愿意信奉任何教义,逼急了也会像肖万山一样对修女们吼:“老子信的是共*产党!”(原封不动照搬多年以前某次肖万山不肯去寺庙拜拜时的话,当时十岁出头的肖雅其实并不明白这话的含义,共*产党是无神论者。)
后来发现行不通后,她又告诉修女们她是个爱好科学的人,只信奉科学发展观。
下场,惨烈!
后来这两年她学精了,她开始偷偷地向外界求救,混进来了一些简浅的佛经,修女嬷嬷们对她传教她就反过来对她们念经。
开头修女们一再的向她强调,佛教并不算是一个教派,因为在佛教里面没有先知。肖雅就反过来向她们强调,在伟大的东方国家佛是威力无边的,是那儿最崇高的信仰教派之一。所以请不要抵毁她的信仰,就如同她的黑眼睛黄皮肤黑头发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还好这年头已经不流行异教徒之说了,在中古世纪估计她得被当成巫女烧死。
“雅伦,我要见你妈妈。”迪菲亚修女嬷嬷不满了,这四年她是明白和这个顽劣的东方少女之间沟通是有问题的,继续说下去并不见得能讨得了好处。
“哎呀呀,迪菲亚嬷嬷!”肖雅笑着故意叹了口气,得意洋洋地说:“我妈妈回中国去找我爸爸去了。”
最近肖峻锋调职回北京,肖亚出国去了费城读大学,覃婵回国陪伴肖峻锋,只留下肖雅一个人在这边。
所以,14岁时肖雅的反抗生涯预备开展了!
“还有谁想对她下手?”阴阴凉凉的语调,仿佛在问天气一般的自然。
严肃的女声回答:“自从她把那个爬到她床上的女孩踹到三天脸没法见人后,学生们大多都比较安份,只是刚调去那边教区的一个修女好像有点念头。”
“不管那人什么身份和地位,如果她不愿意没有别人可以动她,懂了没?”
“是。”
“照惯例,她想逃出学校时,给她方便。”
“好的。”
“任何她喜欢的、想尝试的,都可以随着她。”
“好的。”
“如果她想回中国,拦。”
“是。”
“那个修女如果对她下手,那就让修女以后都没有手。记住,任何对她不利的人,不管那人是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好的。”
结束了电话,金发蓝眼俊美如同无性别的神祗般的男人,着迷的看向一幅用相片贴成的墙。那里都是同一个美丽的女孩相片,五官立挺迷人,凤眼上挑鼻挺而直嘴唇丰厚,瀑布般的头发扎于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14岁,才14岁的宝贝就已经出落成男人女人眼中的性感美人儿,真是让人不能省心。
这个世界上能伤她心的人,只能是他。
任何想用强用暴力去征服她的人,将要面对的是他的怒气。
“爱德华,你不打算见她?”怯怯嚅嚅的嗓音传来打断了韩蓄的沉思,同样看着那照片墙的陆舒同觉得再不出声自己就被遗忘了。
将双腿笔直交叉搁于桌上,背靠皮椅十分舒适放松的韩蓄转过头看了看,陆舒同和他恰好相反像是手足无处安放一般的拘谨,22岁了仍然十分的腼腆内向羞涩。除了长大长高外,他几乎变化不大,仍然是秀秀气气、瑟瑟缩缩的,白皙戴着眼镜的脸因为被韩蓄打量而染上一层不自然的病态嫣红。
整个人越发的缩得厉害,似乎想从这个地方消失或让人看不见他。
这九年来经历过中学时代后,陆舒同已经死心塌地的跟着韩蓄混,不是因为害怕只是仍然不习惯被人注视。
他按韩蓄的意思考入了UCLA(加利福利亚大学洛杉矶分校),本来就有着天才水准的他轻易的获得了生物工程学的奖学金并且提前进入硕博连读的课程。韩蓄也进了这所学校,念的是心理学。
他们离肖雅很近,在陆舒同眼中韩蓄像个魔力强大的妖魔,似乎一伸手就能将她笼于掌心。可是他却耐心非常的在同一个城市没有去相见,一直在等待着。
韩蓄笑得让他心里发颤,那个男人似乎一切都是胸有成足的:“只要她还是从我画下的轨迹中成长,就暂时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