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叔,张嫂,小虎……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看着,看我帮你们报仇雪恨,将这些猪狗不如的败类斩尽杀绝……”
说罢此言,郎飞攥了攥手中长剑,接着,转身迎上一窝蜂飞奔而来的金钟山之人。
千余柄飞剑在他背后组成一个玄奥的太极图案,望着飞掠在最前的黑虎子等一众金钟山长老,郎飞面色一寒,迈步迎上的同时,举剑一指眼前的人海。“今日,以修罗之名,我要你金钟山伏尸万里,鸡犬不留。”
一剑斩过,鲜血喷涌处,大好头颅飞上天空。
“为了吕叔、张嫂、小虎子,以及那些含冤而死的乡亲……”
又是一剑,左胸的鲜血如泼墨一般洒的满空皆是。
“为燕墨,为那些被你们践踏了尊严的无数散修……”
一剑惊鸿,先后带起数颗怒目圆睁的项上人头。
“为了三爷爷,为了程叔,为了燕大叔,为了义父义母,也为了那些还在受着或即将受你们折磨的世人!”
“……”
“我愿化身修罗,用我的剑披荆斩棘,用你们的骨肉、用你的灵魂祭奠那些已经逝去的英灵……”
“……”
“今日,我就是死神,便由我收割你们这些败类,这些禽兽的生命。”
鲜血如瀑,剑光如织。郎飞所过之处伏尸无数,血液横流。千剑纵横,白衣赛雪。在这一片血色中,他犹如旷世凶邪,又如断罪阎摩。
短短半盏茶的时间,三成弟子身亡,三十余位长老丧命。那横倒于地的,只有死尸,无一伤者。
“他……他是魔鬼……”一位金钟山弟子指着郎飞,哆哆嗦嗦的喊道。五百余弟子,三十余长老短短功夫便死了个干净。而那小子呢,脸上表情却似万年不变的冰山一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他……他不是人……”恐惧是会传染的,只要有了开头,便会在人群中蔓延。
面对不疾不徐缓步而行的郎飞,包括黑虎子在内,一众金钟山长老也是面露惶恐,冷汗直流。
他太强了,平时自诩刀枪不入的身体在他的飞剑面前却只如纸糊的一般。他太狠了,飞剑一出,必定会夺走一位门人的性命。他太淡然了,仿佛这场杀戮仅仅是一个起始,昭示着一个血腥大屠杀的开幕。
有人开始承受不住那种压抑感,那种恐怖,继而没了斗志。更多的人则是约束不住自己的双腿,选择了掉头而逃。
看着那些逃亡的身影,看着那些四散而逃的低阶弟子,郎飞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既然你们选择为虎作伥,既然你们选择做金钟山的帮凶。那么,一早便该心怀赴死之念。
手起处,一柄又一柄的飞剑划过,拖着一道又一道的光芒,犹如长了眼一般,先后钉在了那些亡命而逃的低阶弟子后心。
“咚,咚……”倒地声不绝于耳,那是头颅撞在地面发出的闷响。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那些妄想逃跑的弟子竟是死个净光。
静,整片广场死一般的宁静,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程英、燕南归二人呆呆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鲜血在他们的体内沸腾,泪水在眼眶中涌动。
“墨儿,你看到了吗?飞哥儿给你报仇了……”
白虎儿背上的老人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擦拭掉脸颊上的老泪,仰望九天,喃喃自语道:“乡亲们,你们可曾看到,可曾看到这些侩子手如今落得了他们应有的下场,可曾看到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与此同时,东坡又是传来一阵骚乱。是小芸带着小羽儿,以及数百名青牛镇的乡亲蹒跚走来。
小芸的身上沾满了血迹,此时的小妮子全没了以前的精灵古怪,行走中向着山腰广场看了一眼,待见及尚有数百人围拢在黑虎子身边,不觉面色一变,厉声喊道:“飞哥哥,杀光他们!”
这满含恨意的一句话便是对黑虎子等人的裁决。话音才落,郎飞眼中登时精光一闪,抬头打量一眼远处一干唬破了胆子的金钟山门人,剑指一扬,而后重重落下。
身后两侧的上千把飞剑登时如漫天射下的箭矢一般,破开虚空,带起一篷又一篷的鲜血。
倒在血泊中的金钟山弟子,有的还没死绝,眼睛圆瞪着,看着身边一个个同门先后步上自己的后尘。曾几何时,那些凡夫俗子也是这样任他们鱼肉,任他们凌辱。可何曾想到,同样的一幕竟然这么快在他们的身上重演。一般弟子挡不住那些飞剑,那些长老竟也挡不住。即便有些长老仗着弹跳力强,想要逃出升天,却不想半空还有小白儿在虎视眈眈。它也不亲自动手,但有人飞上,只是以风雷神通将其压回地面,仍旧交予郎飞处理。
“我们完了……早知……就不去招惹那小子了……”这样的念头几乎在每一个金钟山门人心中升起。可世上从来就没有卖后悔药的,自从他们动青牛镇之人开始,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黑虎子怔怔的看着身边的同门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短短一顿饭的功夫,包括众长老级修士在内,一千多名金钟山弟子竟然死了个精光。
尸体如一个个小山头一般堆积在他的左右,望着那些或因痛苦而狰狞,或因后悔而扭曲的面孔,黑虎子头一次觉得天要塌了。为了一个铁奎,为了同木云子结交,竟搭上了整个宗门。他头一次后悔,悔不该去招惹这小子,更后悔听从木云子的怂恿,去动青牛镇上的一干乡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