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飞原本还在权衡是否出手相助,此时一听焱珑子之言,犹似火上浇油一般,一股子热血直冲顶门。“好……好……焱珑子,要提我的头颅去金钟山领赏,这可是你说的!”
郎飞思来想去,暗忖此时要杀焱珑子不过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可眼前首要之事乃是取得玄火真人遗留的练气道功法。未免横生事端,还是将他性命暂留一段时间为好。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过了好半天,郎飞强行按捺下心中的杀意,随后一步踏出,闪身走到正对焱珑子等人视线之处。
“吆……这是怎么说的?好热闹的场面啊,几个大男人就这么欺负一个柔弱女子?哎呀呀,众位长辈真是让我这做弟子的大开眼界了。”
焱珑子丝毫不知自己已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仍旧站在那冷嘲热讽不止。此时忽闻远方传来讥笑之声,不觉微微一愣,偏头看处,见是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小子,他身上穿一件制式道袍,看着装当是朱字辈一般门人。
“小子,你是谁?长辈之间的事哪有你这毛头小子插言的份?给我滚!”
“哼,哼,哼……你们是长辈没错,可也有一句话叫天下不平之事,自有天下人管之。我虽区区一届小辈儿,却也懂忠孝仁义礼智信廉八字,如今你们一群大男子欺负如此一个柔弱女子,即便吵到几位老祖那里去,也抹不开一个理字。”
焱珑子眼睛一眯,打量郎飞几眼,冷笑道:“小子,敢管我们的事,你胆子不小。就凭你,还想见老祖?还跟我们谈‘理’字?我看你是活腻了。”
“男儿在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辈修仙之人,若欲修道、毕先修己!”
郎飞的一席话,说的众人一愣。褚海兰轻轻拭掉脸上泪痕,扭过头,仔细打量了他一眼。
“嘿,倒来了个热血的主儿。”焱绛子身旁诸人望向郎飞的目光满含戏谑。
“这位师侄……”褚海兰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轻声道:“他们这群人大都是精英门人,你惹不起的,还是听我的话,莫要参合进来。”
郎飞却不答话,只对焱绛子众人横目冷对。此时他立于山腹焰流之间,傲然挺立,整个人仿佛一柄出鞘宝剑,说不出的英武、写意。
焱珑子盯着他的目光渐冷。少时。见郎飞气势愈涨,脸色微微一变,厉声喝道:“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今日我便代你师父教训教训你这不开眼的东西。”
话音刚落,焱珑子手中真元涌动,化作一朵幽幽燃烧的赤炎,一步踏出,纵身直逼郎飞。
“焱珑子……你要干什么?”此时此刻,褚海兰又怎能袖手旁观,一个闪身拦在焱珑子跟前,纤手微动,锵的一声掣出一柄妃色法剑。“不许你伤他!”
“哦?美救英雄?”焱珑子急停脚步,面露不屑的望了褚海兰一眼,微微一笑,却不递招,只扭头看了身后诸人一眼,喊声:“焱鹄子师弟!”
那五短身材的道人自人群中一跃而出,闪身来到褚海兰一侧,自腰间抽出一对流火峨眉刺,满面森然的盯着褚海兰。“焱珑子师兄不过教训晚辈,师妹,你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见此,焱珑子脚步一动,扔取郎飞。褚海兰还待阻拦,未想焱鹄子掌中峨眉刺一分,迎风划来。褚海兰无法,只得举剑相应。二人一时间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转眼功夫,焱珑子已然来到郎飞身前不远。犹如见到猎物的豺狼一般,一脸阴狠的盯着跟前的热血小子。
“你想干什么?残害同门可是大罪!”
焱珑子冷然一笑,正脸也未瞧郎飞一眼,仍旧捏着双拳走来,一面走,一面还漫不经心的喃喃自语。“我一没动武器,二没用杀招,不过是教育晚辈,谁又能多说什么?”
这焱珑子为人最是阴狠不过,虽郎飞只是个一般弟子,即便伤了他,也不过招惹些许小麻烦而已,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但那样做,实在不符合焱珑子的性格。这种事,若做!便要做的干干净净,让别人抓不到什么把柄。动刀动剑会留下伤口,用真元术法会留下痕迹,何如以拳脚,稍加一丝真元相佐,打他一个内伤。那样,外观看去不过是些拳脚伤,即便褚海兰拼上性命将事情闹大,就算到了刑殿,长老又未曾亲见,只说自己不过因他目无长辈方才出手教训一番。至于那内伤,查不出来便罢,即使查出来,也可说是他自己修炼不慎所致,料想也怪罪不到自己头上。
焱珑子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这也是焱绛子诸人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看好戏,丝毫不担心牵连到自己身上的原因。
“小子,还愣着干什么,你快走!”褚海兰此时自顾不暇,她修为不过筑基初期,被那后期修为的焱鹄子拦住,别说出手相助,即便多动一步都不可能。
“人生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郎飞活脱脱一个撞塌南墙不回头的倔驴,大义凛然的看着已走到面前的焱珑子,那一脸欠揍的表情直似在说:“你动我一动试试?”
“小子!道爷送你一句话。扮英雄也该有底线!拳头不硬,还是夹好尾巴,明哲保身为妙。”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