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天鼎国一直在打仗,连着好多年了,前些日子他们攻破了边防,皇上以为我军可以抵抗得住的,却没有料想到他们是御驾亲征,士气大振,这么快就攻破了我们皇城的防线,现在那个司徒翰轩已经到了大殿了!”小宫女一张脸变得煞白,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大殿的方向:“公主,你快点跑吧,我,我们也先走了!你保重哦!”话没说完,小宫女在房间里抓了两把的东西转身就跑。
“喂!喂!你不要跑!”肖喜喜从地上跳了起来,追着小宫女的身影:“你先说清楚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等等!”
小宫女哪还听肖喜喜的大呼小叫,一眨眼就狂奔的没有了影子。
肖喜喜叹了口气,她说的什么?天鼎国的司徒翰轩打进大殿了?那不就是说这个国家已经可以算的上白白了?那她这个公主不是也就要咯屁了?她怎么这么倒霉啊!才变成了公主没有三个小时呢!马上就要咯屁了!
大殿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肖喜喜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现在可不是想这些有的没有的的时候。现在重要的是快点收拾细软逃命!她立刻转身,伸手挥掉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然后将可以看得见的珠宝首饰,古玩字画统统的堆在了桌子上,接着抓起桌布的四个角,打好了一个大大的包袱背在背上,逃命去也!
肖喜喜背着那个大包袱在宫殿里跑来跑去。一路上到处都是宫女太监忙着逃命的身影,把她撞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天啊,这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指挥交通!天啊!为什么这里会这么大!天啊!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的房子?
一路上的人把肖喜喜推来推去,将她那一身高贵典雅的装扮弄得蓬头垢面,再加上头发上原本起固定作用的的首饰被扯得七零八落,让她现在不但像个乞丐,更活脱脱的是个疯子!肖喜喜一边要防卫着被人像足球一样踢来踢去,一边要警惕自己赖以安身立命的包袱不能被人抢去,不可谓不辛苦,不可谓不心力交瘁。
我的妈呀,我一辈子都没受过这份罪,早知道做公主要受这份罪,打死我也不走着吃饭了!肖喜喜郁闷的嘀咕着,只是一个劲的没有方向的朝前面冲去。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总之肖喜喜是见到门就开,见到桥就过,终于发现了一个没有什么人跟她抢路走的大广场,心里顿时美滋滋的冒泡。
忽然,一种冷意从她的头上飘过,冻得她直打寒战。
初见(4)
似乎是有危险。
肖喜喜警惕的收住了脚步,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不可思议。就算她肖喜喜再乐天,再粗神经,也感觉到了这里不平常的气息,更可况,她肖喜喜是一个天生就对危险充满了灵敏嗅觉的人,怎么可能没发现这里的诡异呢?
肖喜喜正了正已经快要滑下肩膀的包裹,伸手拨开了脸上鸟窝一样的乱发,试图看清楚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才刚刚拨开了头发的肖喜喜,只瞟了一眼,立刻果断的朝自己来时的路倒退回去。这哪里是没有人,简直是黑压压的一片的人,而且一个个拿出刀剑,穿着铠甲,好不凶神恶煞,要不是她刚才的头发挡住了视野她怎么可能到现在才发现!不说了不说了!闪人要紧!
“站住!你是什么人!”一声粗鲁的声音在肖喜喜的背后响了起来。
肖喜喜一边加快了速度,一边掉头就跑,嘴巴里碎碎的念着:没听见,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幻听绝对是幻听!
“说你!站住!不要跑!”那个声音更加大了起来。
肖喜喜不但没有停住脚步,更是连滚带爬的朝来时的方向冲了过去。眼前忽然就出现了一座铁塔一样的人物,肖喜喜一个刹车不稳,连人带包裹的撞在那座“铁塔”上,强大的惯性让她直接弹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她那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包袱也摔了个开花,里面的珠宝首饰古玩字画来了个大暴动,该开花的开花,该粉碎的粉碎,该分家的分家,总之是没有一件能看的了。
“我的宝贝!”肖喜喜一声尖叫,整个人就趴在了那暴动后的炮灰上,悲拗不已。不过还没等她哭出来,她一整个人就被人提了起来,吓得她大叫起来:“啊!干什么啊!”
肖喜喜都没有叫完,然后就被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顿时,手肘、膝盖渗出了斑斑血渍。她皱了皱眉毛,没觉得有多疼,反正从小受的伤多了,这点伤简直不够看。她也不喊也不叫,只是抬起了在手里吐上了一口唾沫搓了一下,往伤口上一抹算完事了。
一条还带着马骚味道的马鞭出现在了肖喜喜的下巴下面,接着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迟疑,猛得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一张逆光的面孔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肖喜喜眯了眯眼睛,想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可是,刺眼的阳光让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是听见了一个凉薄的声音飘了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肖喜喜皱了皱鼻子,虚着眼睛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嚣张,可是她的这个角度实在是太不利,于是她伸手推开了下巴上的马鞭身子稍稍凑近了一点。不过迎接她的是一张略微错愕的脸,和无数明晃晃的利刃。
初见(5)
肖喜喜愣住了,看着周围那些随便一把就能要她小命的兵器,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流了下来,咽了一口口水,她才发现自己干的喉咙里像是烧火一样。她悄悄的抬眼看去,错愕的表情已经从那张脸上消退了,只留下了一张波澜不惊的俊美容颜。肖喜喜看着这张脸忍不住张开了嘴唇,天啊,怎么会有这样英俊,不不不,怎么会有这样美丽的男人呢?他坐在一张华贵的椅子上,一头飘逸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上,一双剑眉飞进了如玉的脸庞,细长的眼睛,笔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和唇边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让他得宛如仙人,只见他轻轻的抬起了马鞭,围绕在肖喜喜身边的凶器立刻就全部消失了。
“你是谁?”肖喜喜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装了沙子一样,又干又涩,难听极了。
这个男人玩味的看着肖喜喜,薄薄的唇边泛起了一个温情的笑容:“我?你问我是谁?这可真是让人稀奇的一件事,这个天底下居然还有人问我是谁的。”说着他竟然轻轻的笑出声来,那温润如玉的声音在他的胸腔里回荡,似乎带起了空气里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随后他微笑的看着肖喜喜那张实在是有些狼狈的脸孔微笑起来:“我是司徒翰轩。”
司徒翰轩?肖喜喜眨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眼睛,努力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好像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的。忽然,她想起来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了,于是她的脸上闪过了一个极度不自然的表情,天啊,她到底是犯了什么样的太岁?居然,居然会闯到了敌军的手里!
肖喜喜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然后脸上尴尬的笑容带上了一丝讨好的意味:“司徒翰轩?呵呵,听说,那个,那个带着天鼎国打仗的人也是叫司徒翰轩啊。”
司徒翰轩看着眼前这个衣冠不整、蓬头垢面的女子,忽然有了一种很有意思的感觉。说句实在话,她的姿色实在不算上乘,但是,她却有一双无比明亮干净的眼睛,这双眼睛有一种无所畏惧的勇敢,在看着他的时候,让他忍不住诧异的流连起来。他轻轻的翘了一下嘴角,仿佛是表示了他的不屑:“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是这个样子的。”
“你就是他?”肖喜喜咽了一下口水,她惊恐的看了看四周凶神恶煞的军人,看来今天她的小命要在这里休矣,真是不知道她上辈子哪里得罪了这个老天爷,想让她死明说好了,不必要在临死之前还为她上演这样一部气势恢宏的大戏吧。
“你觉得呢?”司徒翰轩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看着眼前的肖喜喜。她坐在地上,丝毫没有跪着行礼的意思,虽然一身狼狈不堪,但是她身上的裙子确实不是凡品,用的是明黄的金丝缝制的,在瓦吉国里能穿这样颜色的人只有国王的和嫡系的子孙,所以这个女子很可能是个公主。
初见(6)
公主的话,司徒翰轩实在是见得多了。自从他十五岁登基王位一来,所攻下的国家大大小小的已经超过了二十余个,而每次攻陷皇宫都多多少少会弄回来那么几名的公主。她们要不是自己的父亲献上来求得保命的工具,要么就是自己奋力自保的献身,别管是什么原因,司徒翰轩都会大方收下的,要么送给自己的兄弟手足,要么扔到后宫里凑个数,毕竟他的后宫房子确实有些多了,没有人住显得没有生气。但是,像眼前这样的公主,确实是司徒翰轩没有见过得,她不但没有娇弱的嚎啕大哭,也没有一副视死如归要殉国的死忠,倒是大胆向他问起话来,仿佛他才是她的俘虏。这对于司徒翰轩实在是一个太过新奇的体验,不禁让他玩心大起。
肖喜喜又咽了一下口水,忽然看着司徒翰轩认真的说:“司徒翰轩,我跟你说哦!我可不是这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