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都统”老七看了一眼田远望,屯咽了一口发干的嗓子,道,声音都有一些颤抖道:“难道这白北风和白莲教有什么关系?”
田远望摇了摇头,他为人小心谨慎,从来不会妄下断言:“怕是如此。如果他是白莲教的余孽,那杀了他的人,九成九便是白莲教之人!老七,事关重大你务必要把信带到盛京,告诉大将军!”
众人都没有见过田远望像今天这样紧张,往日虽然田远望行事严苛杀伐。但是却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露出这般紧张或者说是恐惧!
“我这就动身!”老七自然清楚这事情的严重性,当即抱拳拱手,起身离开,赶往驿站,他要骑朔州最快的马赶回盛京,把今天看到的一切告诉盛京天策府的所有人!
若是说天策府的人如此忌惮白莲教,原因莫过于那场血莲之月。人屠范尧雷霆手段剿灭了白莲教,使得那白莲教从此绝迹于江湖。但是恩怨往往伴随着鲜血出生。
白莲教众虽然绝迹大陆,但是那场血莲之月,死伤的绝非只有白莲教众。天策府虽然抢得先机出手,但在那场鏖战当中,天策府的高手却也是折损了不少,只是年代久远,加上无人愿意提及那段历史,便时间久了不为人知罢了。
“晓行夜宿,切忌多加小心。”田远望似乎仍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田都统放心!”老七抱拳拱手,咬了咬牙,却也知道这一路必定不会轻松。
而与此同时,在那何府大宅的不远处的幽深的巷子深处。聂青崖模糊的人影,恰到好处的躲藏在了这阴影之中。
整条阴暗的巷子里面,她几乎没有呼吸,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田远望手中的那乾坤袋上的莲花,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写在那张农家妇人一般淳朴的脸上。
长袖之中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指甲几乎刺进了掌心的肉中。
“这一切难道只是一个简单的巧合?白北风这等修为资质,怎能入的了白莲教的眼中?不可能,这一切看上去没有没有任何必然的关系,完全就像是一个简单的巧合而已!”
聂青崖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突然脑海之中闪过无数过往的画面,让她不由得紧锁眉头。
“青崖姐!”
就在这时候突然那幽深的巷子深处,一声简简单单,恬静的嗓音传来,让聂青崖没来由的浑身一震!
她猛地回头,掌心之中已经闪过了几点冰晶一般的寒芒,三根细如发丝一般的银针已经出现在了聂青崖的掌中。
“紫烟毒针,当年江湖上的女皇蜂的看家暗器,也是绝命的刺杀手段呢。”
回过头,幽深的巷子中,一个模糊的倩影已经出现在了聂青崖的眼帘之中。
那倩影略显慵懒,歪着身子,在黑暗的巷子当中彰显出一抹婀娜。
“青崖姐,你不必紧张,我若是想杀你,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那倩影仍然为层露面,暗色的影子遮挡了她绝大部分的身体和全部的样貌。
只能单单从那嗓音当中判断出这人影是一个女人,并且是一个声音极为好听的女人。
“你们最好离我儿子远一点!”聂青崖一直捏着他那手中的银针!
紫烟毒蜂针,如同其名字一般,出手如同毒蜂尾后针一般,刁钻致命。
“青崖姐,你真是越活跃糊涂了。”那女人的影子轻笑一声,道:“同样,我如果想杀他,也是一桩易如反掌的事情。但你看,你们母子还活得好好的,这证明我目前还不想杀你们。”那阴影中的突然传来了那女人的轻松笑声,说道。
聂青崖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站在深幽的巷子边缘,往日那个与世无争的农家妇人,目光之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杀气。
“十五年前的事情,难道宗主大人还记在心上?”聂青崖语气平淡,但说到此番话的时候,却也难以掩饰内心的一丝丝波动。
“宗主当然不会在意十五年前惨遭灭门的那一大家子,白莲和天策的争斗持续了将近五十年,被灭门的可不止淮阴侯一家三十五口人,哦,不对是三十四口”
阴影中那女人歪了一下脑袋,虽然看不清她的具体容貌,但语气跳脱竟是透着一股子俏皮劲儿。
“那你这次来到底所谓何事?”聂青崖看着那角落的一片阴影,始终抱着极大的敌意。
“白北风在朔州潜伏经营多年,无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白莲有关。大半年之前,西域妖僧火泥头陀从大相国寺中盗来至宝,眼看得手,却在关键时刻被大相国寺主持击伤,逃到这里,本应该讲一件东西交给白北风,但却因杀了守城兵卒,成了死囚,从此之后江湖之上再也无人见过他火泥头陀的下落。”
聂青崖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和自己的儿子有关系,却也低着头,道:“这与我家阿秋有何关系?”
“青崖姐,您那宝贝儿子当初可是在衙役内当差,义庄他可是万分熟悉。这件事难道和他没有关系?”阴影之中那女人向前走了一步,终于,能够看的清她的半张面容。
那是一张极为精致的脸蛋,二八芳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