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清楚,大概也就只有两句。
“我尽力了,齐楚不答应。你要怎么办,自己随便吧。”
我猜,她多半是在跟她表姐陶霏霏汇报刚刚商谈的结果吧?齐楚不卖她家的账,她的口吻里怎么说也是带几分失落的。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想我还是少惹她为妙。可就在这时,邵丘扬的电话竟然不知好歹地打了进来!
我捂着手机就跑,跑到隔壁楼拐角,才意识到这家伙不知道那天是不是趁我睡着时把我对他的来电铃声给设定成了《just…one…last…dance》。
算算日子,他也真的好久没联系我了。
“在哪?”
“恩……学校。”
“下周一晚上,有空么?”
我想了想,问他下周一不是你们重要项目的招标会么?
“是,所以问你晚上有空么?”他特意把晚上两个字咬的重了几分。
我心想,难不成真的是太忙了?忙完了才有功夫来搭理我?
我不爽,故意不冷不热地说:“不一定。”
我猜他一定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地等着庆功宴吧,顺便拉我过去一起热闹。
“那天,是我生日。”邵丘扬说。
我听何许说起过,邵丘扬的母亲在十年前去世的。那是他十八岁的生日,妈妈去订蛋糕的时候。在纽约的街道上遭遇了车祸。
自那年起,他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什么轻轻戳了一下,我低吟半晌:“哦,那你在家等我吧。或者,我……我早点过去,等你。”
“我要礼物的。”男人的声音有点傲娇。
“我会带的。”
“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我轻轻舒了一口气,笑道:“恩,我知道。”
挂了电话,我轻轻抚了抚小腹。我会把这个礼物带给他,作为心平气和的惊喜。
其实我们两人,相遇的太捉急,相处的太不安定。
连坐下来好好谈谈的机会都没有,就想着一步到位地相爱相守。实在太孩子气。
我甚至开始不由自主地想想,如果他知道了孩子是他的,会以什么样的第一表情来迎接这个刚刚产生听觉的小生命?
大概是,会一边戳着我的肚皮说‘叫爸爸,否则揍你’?
他很早就已经失去了双亲,对亲情的包容会渴望么?对血缘的传承会更珍惜么……
***
到这个周五,学生们基本开始陆续离校。有天气预报说台风要来,除了个别专业以及考研的学生留在这,很多人都回去了。
我本也想回去过个踏实一点的周末,不料刚刚吃过午饭后就被人找上了门。
“杜老师,我带了两位警官过来,想跟您了解一下情况。”
来找我的人是齐楚的助手唐律,身后带了两位年纪不算很大的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