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起名字就扔掉吧。”
“不要!”我把猫护住,搂在怀里。
“那就起一个,起了名字以后它就知道自己是家里的一员了,不会乱咬人。”
我说我嫌麻烦,一般进门就叫猫。猫,过来吃饭,酱紫。
“叫八月吧。”
我怔了怔,说你这算是骂我么?宠物都是当儿子养,你让它跟我平辈啊?
“那就。七月的尾巴。”
我笑得差点被口水呛了:“那还不如叫狮子座!”
“咪——”猫表示,同意了。
后来邵丘扬站起身来,说时间太晚,先回去了。
“东西不拿了么?”我指指楼上。
“这次能先不拿么?”他站定在原地,轻轻咳嗽了两声:“这样,下一次我还能有借口过来。”
“邵丘扬,”我咬住唇,轻轻挤出几个字:“别这样。”
可他突然就抢上前一步,将我一把匝进怀里。
一股药味夹着点猫尿气息,这销魂的味道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说你放开我,真的,放开我吧。我快哭了。
他轻轻按住我的肩膀,目光咫尺在若即若离中。我知道他也许是想吻我。但害怕病毒感染我的身,又怕脆弱感染我的心。
最后他俯下来,在我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这仿佛偷来一般的宠溺,竟叫我那么渴望能继续沉沦。
可是理智告诉我,我们之间的问题并没有解决,一直一直都存在着。
后来邵丘扬走了,我要他去打针,他说他会的。
但我还是不放心,于是转眼就给何许打了个电话,我说你要盯着他,否则不一定哪天他就会跟僵尸裂变似的红着眼睛把你给咬了!
当天半夜,何许发过来一张照片。是邵丘扬因为疫苗反应过敏,肿了脸的照片。
后来我再回复,他就没动静了。估计是处于正在被邵丘扬打死的路上。
我笑得肚子疼,笑着笑着就蹲地上了。单手撑着地板,亮晶晶的一滴滴,跟屋顶漏水似的。
我一直觉得相爱本来就应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两个人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屁大的事儿也能笑得跟傻逼一样。
怎么到我和邵丘扬这里,就是绝望得让人不敢去想以后呢?
周三那天下午,我简单收拾了点东西就等在家里了。
梁希哲三点半的时候过来,穿着一件得体的休闲装,倚在庞大的路虎侧门上。
我从没问过他家是干什么的,反正在我与他接触不算频繁的印象里,这是他换的第三辆车。
这个一脸路人甲一样淡定的富二代,简直让我不怎么敢在他面前提富二代这个词。
从那天醉醺醺地跟我说了一堆话后。我们两个都没好意思打电话。
我被这个从天而降的意外追求砸的有点晕,而梁希哲同样是个很拎的清也很睿智的人。
我一直觉得,他比邵丘扬更好相处的是,他有健康的感情观。而比齐楚更容易接近的是,他有直爽的思路和明晰的表达方式。
“七月,今晚我们可能要在S市住一晚。我订了一家酒店,两个房间不同楼层的。”
我说好,回头我把房费给你。
“不用这么客气。”
“是你客气才对,本来就都为我的事,连定金都是你帮我交的,我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