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个王府类似铜雀楼一样的钟鼓楼顶端,我能看得见这个都城张灯结彩下紧绷的局势,兵丁巡视神色肃穆匆忙,这个笑面虎腹黑男府外被围得像铁桶一样,府内各处掩藏的暗盯也都浮出水面,想不到这家伙有这么多高手,这恐怕还只是其中一部分。
不远处皇宫里传来悠悠的丝竹声弥漫了整个都城,不知内情的都城百姓仿佛也被着紧迫不安的气息感染,形色间匆匆忙忙没了往日的悠闲富足……
对宫斗夺嫡不感兴趣,祀隼。疏崖那个形色外漏的太子哥哥怎么可能是这而过装成无用废材慢慢蓄积实力腹黑男的对手,我只要看住谨清瑾澈不让他们乱跑出去就行,虽然不用我说他们也不会乱跑……
歪着小小的脑袋精致的脸上满是疑惑的是谨清,“姐姐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摸摸他的头笑道,“姐姐想谨清了,所以就起的早啰!”
旁边瑾澈不屑轻哼了一声,脆生生的童音里是浓浓的鄙视,“昨晚都不知去哪里混了,没睡觉才能这么早过来,姐姐就天天骗谨清吧!”
我眉头结成一团,“瑾澈,我可是你的姐姐兼老师,可不能这么说姐姐!”聪明又实诚的小孩子可难缠了……
才四岁唇红齿白的小孩儿挑着和他老爹如出一辙的横眉唇角挂笑道,“姐姐不是叫我们把你当朋友么?”
我走过去轻捏了一下小老头的脸道,“瑾澈谨清,要认真学习,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我想过不久你们父王就会给你们配最好的老师,到时候可要好好听老师的话,谨清不能调皮,好好学知识练武才能长成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瑾澈沉着脸抿唇不语,到是谨清焦急道,“姐姐,姐姐要去哪?不能带谨清一起么?谨清会很听话的,姐姐不要离开!”
我心里叹气纠结,能睡觉和触摸实物的诱惑很大,纠结烦乱打算再过几个月把厚黑学讲完再走,毕竟以后他们的老师可不会讲这个……
“好啦,谨清,姐姐还要好久才会走,现在不走,只是这么一说,瑾澈也别放冷气了,姐姐不是教过你形色不外漏宠辱不惊么,都忘了?”
华灯初上,月明星稀。
“哎,你可是没见今儿个皇上发怒的样子,那可真是吓死人了!想不到韵贵妃根本就没疯,是被人陷害的,这个碧皇后心思可真是恶毒,听说韵贵妃是被那个贱人放到蛇窟活生生被撕成了碎片,难怪我们王爷一心想要报仇……”
“这是真的?还是你好,能进宫面圣,我就可怜了,只能在府里烧火……”
“怕什么,呵呵,我们王爷可是在六王爷还有过半群臣的举荐下登了太子之位,你长得这么好,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
我微微恍然,这个结果来得太快,想必过程也不是别人能一言带过的……
随便逛了逛见大街上谈论的大多都是今天早朝晚宴上的事儿,叽叽喳喳热闹非凡,听了个大概便飘回了谨清瑾澈的院子,哄他们睡了就坐在旁边抄书……
“五哥,这大清早的谁惹你了?”祀隼。疏离看着自己书房里面色阴沉一点笑都没了的五哥,奇怪纳罕,按说现在大局已定,祀隼腾龙和背后的刘家成家被连根拔起,五哥大仇已报,正该是人生畅快时……
“五哥,那天我们拿出的真相对父王打击太大,听御医的意思,神思郁结,受的刺激太大勾起旧伤,颇有些厌世疲软之态,我们是不是太狠了些?”
提起正事祀隼疏崖整整神色,漠声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如今的痛怎敌得过我母妃当年在蛇窟被撕碎绝望呼喊,能救她的人却美人在怀寻欢作乐……”
“五哥——即如此便好,我还担心你是因为不忍才神情郁郁,恐怕不日你就得监国——或直接登基为皇,到时——”
抬了抬眼皮祀隼。疏崖好看的眉毛揪成一团,已经四日没见她回来睡觉了,就是自己养的阿猫阿狗丢了也得伤心两天吧?
丢开心里的烦躁郁卒,“小六今晚来府里喝酒,那些狗官别的好事没做,送来的东西倒是不错!”完全忘了自己养了两年的小猫被乌蒙吃掉也只是遗憾了一小会儿便丢开不管,可不像现在这样烦躁易怒。
扯了扯衣领,细瓷的俊面染上绯红映称着暖阳橘黄的烛光闲适魅惑,酒意微醺却让人烦闷不堪,祀隼。疏离诧异地看向瞬间把酒杯摔向火炉的五哥,吓得跳起来避开突然铺开的火焰,失声道,“五哥?”
元清见怪不怪一旁面无表情,殿下这两天时不时就要抽上几回,他已经习惯了……
“哼!”骤然发现自己情绪失控的祀隼疏崖清清嗓子尴尬道,“刚才不小心失手!”
祀隼。疏离眉毛都竖起来,这是什么情况?这么失态的五哥可还是第一次见到,结巴道,“五哥?你现在可是太子了,别精神失常,我们祀隼。国如今只靠你了!”
祀隼。疏崖挑挑眉斥怪,“胡说什么!”
“唉,四哥,你府里的女人清干净没?”
“恩,还留着干什么?浪费口粮!”
祀隼疏离笑道,“五哥可真是绝情,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那两个女人都跟了你这么久了,你当真没有一点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