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章嬷嬷就跟着皇后一起去了樱妃宫。
万芊芊沉了口气,似多有不耐烦。“皇上,臣妾今天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但归根结底,臣妾是对事不对人。您知道,臣妾入宫侍奉也足足九年了。可这么多年,臣妾都不争气,没能给皇上生下一儿半女。正因为如此,看到小皇子遭罪,臣妾才会急怒攻心。不管是什么人,对一个襁褓婴孩下这样的毒手,都是万分的不应该啊。”
奉临看她说的动容,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尽,不免点头。“万贵妃说的不错。徐妃,朕可以相信你没有抱走小皇子,但朕绝不相信,你宫里的密道和你就没有半点关系。”
是啊,谁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挖出这样精妙的密室。还又是床,又是桌椅的。
严一凌也觉得这一点说不过去。
尤其是那密道的出口,还是在床上。
总不可能别人挖到那么明显的地方,身为一宫之主的徐妃竟然不知吧!
徐天心沉默了。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奉临拧着眉头:“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朕,不如痛痛快快的说清楚好了。”
缤桃奉上热茶。并不敢在殿上久留,匆匆忙忙就退了下去。
雪衣看她进去又出来的,少不得凑上前,想问问里面的情形。
“你是想问我,皇上会怎么处置徐妃吧?”缤桃看她满脸的惶恐,笑吟吟的说:“实话告诉你,皇后娘娘已经让人去勘验那个密室了。是否是西凉人一贯的建造手法,很快就有结论。到时候徐妃就逃避不了了。并且,我记得徐妃自从入宫就先后让人送了好些土石就去,美其名曰是要建造花圃,打理花园,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她越是说的得意,雪衣的脸色就越是苍白。“皇上会相信么?”
“呵呵。”缤桃笑得轻佻:“小皇子在你们宫里搜出来,又查出这样的密道。徐妃难道还能和西凉罪民脱了干系?搞不好,皇上会直接把她碎尸万段,警惕那些还在流亡的西凉人。”
说到这里,缤桃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你……你!”
雪衣瞪眼看着她:“你胡说什么。”
“哼!”缤桃定了定神:“胡说?我才没胡说,徐妃要是西凉人,你也一样是西凉的罪民。”
“你……”
“哼!”缤桃急匆匆的就走开了。直到拐进了另一条庑廊,身后的人看不见,她才露出笑意。这可是万贵妃吩咐的,一定要让雪衣直到徐妃的危险处境。否则后头就没有好戏看了。
攥紧了拳头,雪衣定了定心,咬牙切?的推开了正殿门。
行动如风一样,她坚决的走进了殿。
“你进来做什么?”徐天心被她这样子吓着了,一脸的怒气:“出去。”
“不,娘娘。”雪衣摇头:“这件事情明摆着不是您做的,不能叫您受罪。”
“的确不是我做的,皇上自有论断。圣驾面前岂容你放肆!”徐天心最担心的事情就要发生了。这时候,没有什么比稳住雪衣要紧。“你出去!”
凭严一凌对徐天心的了解,她隐隐觉出了真相。“皇上,这件事情也许比想象中复杂,不如……”
“皇贵妃的意思是,就不往下查了么?”万芊芊低声问。
“本宫的意思是不可操之过急。”严一凌眸子里闪过一丝顾虑,转而看向皇帝的时候,忽然被他一种似是而非的表情迷惑了。
皇上对徐天心的宠爱,似乎并没有到包庇她亡国公主的身份这样深。
并且,她记得,在宫外的时候,皇上曾经亲口说过,徐天心不是颜瑜公主。
难道……
“朕想听你说,雪衣。”奉临开了腔,仅仅是这一句话,就把徐天心吓得身子一颤。
“皇上,雪衣并不知道这些事。”徐天心皱眉:“其实那个密室是臣妾一手建造的。目的就是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