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恶疾的一种。
所以,身患此疾之女,是不可入宫侍奉的。
严一凌很明白沈太后的用心良苦,谁叫沈宛儿生的貌若天仙。又的确是沈家多为绝色之中,唯一能和皇上交过心的。
“皇上,樱妃累了,该歇息了。”严一凌不动声色的说:“就让臣妾陪樱妃一会儿吧。”
“也好。”奉临旋身而去,吩咐小侯子:“去毓秀宫。”
沈音苒心中一紧,随即起身通往。
临走到门边的时候,她会然转过头,看见皇贵妃扶着樱妃往从另一侧的门出去。
眼眸里闪过杀意。
看来,光是利用外臣打压严家,效果太慢也太不明显。
要彻底斩断严家的根基,必得先出掉这位皇贵妃。
要她再不能出现在皇上面前,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好方法。
“樱妃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扶着沈凉悦回到内寝。严一凌不得不佩服:“可你明知道沈宛儿的枕头被人做了手脚。竟然还放在殿上的软榻里,就不觉得难受?”
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沈凉悦很平静的说:“在皇贵妃眼里,死人不吉利的东西,在我眼里却是起诉控诉皇后的罪证。所以,我不但不会觉得难受,还会很庆幸我找到了它。”
“你是怎么找到的?”严一凌问。毕竟皇后心思缜密,也不是那么容易留下罪证等着人发现。
“这……就不变告诉皇贵妃了。”沈凉悦温眸而笑:“你可别介意。”
“好吧。”严一凌大方的笑了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不说就不说吧。”
回首瞥了一眼窗外,她在想,皇上去毓秀宫,会对皇后说什么?
“担心么?”沈凉悦问。
“有点。”严一凌如实的回答:“我在想,这一次你那个表姐,又有什么办法让皇上心软。”
“你是说,你看出了表哥对她的猜忌?”
沈凉悦被那句“相信皇后”刺痛了心:“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证据。表哥他怎么就能无动于衷呢。我真是想不明白了。”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严一凌扶着她坐好:“我不是说了,你肚子里这个比什么都要紧。”
“你就不怕,来日我诞下男婴,威胁到奉举的前程?”沈凉悦问的直白。
严一凌笑了笑:“你这么问,便是你已经打算好要威胁奉举的前程了?”
“是。”沈凉悦扬了扬眉:“冯太医说,从脉象上看,我肚子里的很有可能是个男孩。如果我真的生下皇子,我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他当上太子。来日,我母凭子贵,夺回姑母苦心谋划了一辈子的后位,风风光光的成为太后,这样,仇才算是报了。”
刚想着樱妃变聪明了,她这会儿又犯起了蠢。
且不说这样的话该不该跟这个外人说。只凭她这份浅显的野心,就无法让皇上喜欢。
严一凌心里这么想,脸上也只有笑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很好哇。最起码不会对不起自己的努力。也不会迷失方向。”
“你心里真的这么想?”沈凉悦问,可是不等对方回答,她又是一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都好,我这个孩子,若是没有你的帮忙也得不到。所以,只要你不拦着我要走的路,我绝不会与你为难。”
“那我还得多谢你。”严一凌笑看着她。
“姑母说过,保护沈家最紧要记着两条,一是不要树敌过多,二是别指望能独揽权势。”沈凉悦垂下头去,心凉了半截:“以前我不明白这话的含义,总觉得天下都掌握在沈家手里,也只有沈家才能匡扶帝业。现在……我终于明白姑母的用心,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了。”
长长的叹了一声,沈凉悦的笑容失去了瑰丽的颜色:“皇贵妃,你有奉举,有表哥的恩宠,也有我许下的承诺。你已经有了很多很多。而我,只想替姑母报仇,想拿回到凤冠,这不算贪心吧?”
“的确不算。”严一凌对这些根本就不感兴趣。奉仪的仇报了,安顿好奉举,她就没有任何留在宫里的价值。
只是这些话,她不会告诉沈凉悦。
“好了,你休息吧,我该走了。”严一凌收拾了脸色。
背对着她的时候,才露出了个微凉的笑容。
沈凉悦真的很笨,沈家一天不倒,皇上绝不会让留着沈家血液的皇子做太子。
就正如奉举已经五岁了,皇上也没有册封他为太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