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她宫里的樱桃树上做手脚,皇上,这件事也太蹊跷了。”严一凌眼尾瞟了一眼皇后,哀婉的说:“宫里人尽皆知。樱妃爱食樱桃。也因樱桃和皇上结缘。偏偏就在这上头做文章,这未免也太……”
“是啊。”奉临好容易从两个人手里抽出了双手,坐起。
两人同样来扶。
严一凌更是大喇喇的上了床,跪坐在里面的位置,用自己的半个身子撑着皇上的背脊。
一个女人,可以不为权势所动,也可以忍受旁人的羞辱。但是如果真的爱着自己的丈夫,又怎么会连半点醋意都没有?
尤其是看见她的男人,对别人用了真心的时候。
“皇上,您别乱动,就依偎在臣妾怀里。”严一凌温和的语调听起来很舒服。“臣妾这么拥着皇上,觉得特别安心。”
沈音苒往外让了让。“严贵妃也有伤在身,当心你自己的身子。”
“唔。”严一凌忽然皱眉。
“怎么了?”奉临心头一揪:“哪儿疼?”
“没事。”她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轻声软语:“皇后娘娘不说臣妾还不觉得,这一提起,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奉临往后一侧。轻轻将她抚在怀里。“靠在朕身上。别乱动了。”
这两个人还真是挺懂闺房之乐的。
遥光立在一边低着头禁不住暗想。你靠我怀里一下,我靠你怀里一下,当皇后是假的?
等会扑上去把你们都咬死了,你们就舒服了!
通常越沉默的狗,咬人越厉害。
门外一个人影晃来晃去,遥光敏感的意识到,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你干什么?”
冯靖宇愣了愣。“刚给樱妃施针,正要进去回禀贵妃。但……”
“嘁!”遥光冷蔑的瞪着他:“我就没见过你这么鬼鬼祟祟的太医。禀告就禀告,用的着走来走去?有胆子偷看,没胆子承认?”
“什么偷看?”冯靖宇莫名其妙。“皇上皇后都在里面,你别胡言乱语。”
“就知道你有胆子做没胆子认。”遥光拧着眉头转过身去:“还不跟我进来。”
冯靖宇一股无名火没发出来,别的心口疼。“进去就进去。”
“皇后娘娘,冯太医已经替樱妃施了第二次针。”遥光欠身道。
“冯太医,樱妃怎样了?”沈音苒忙问。
压制住心里的闷气,冯靖宇道:“樱妃中毒不浅,需要长期调理。微臣第二次施针后。娘娘的情况明显好转一些。”
“如此甚好。”严一凌也松了口气:“有所好转就好。”
奉临点了点头:“既然樱妃是你在救治,以后便也由你来照料。朕那还有不少陈年佳酿,你喜欢都给你。”
冯靖宇从容而笑:“多谢皇上赏赐。”
明明知道他的酒不是用来喝,还要赏。皇上也是挺任性的。
严一凌看了看天色,问皇上:“等下的早朝,皇上可还要去?”
“自然。”奉临坐直,挺了挺背脊:“朕好一些了。”
“那……御驾亲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