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其实,其实……项氏一族不至于此,不至于此。”
“项氏一族这些年来,实则还是安稳的,还是无碍的,虽有小过,不至于这般严重。”
“箕子之地,辰国之地,项氏一族虽有他们自己的心思,但……最后还是听从我等之言了,是否如此?”
“何况,项氏一族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在下相、会稽之地的力量不弱,再加上大楚军中许多旧人的拥护,我等若是对其动手,真要生出麻烦了。”
“首先,我等动手,就一定奈何的了项氏一族?”
“纵然真的可以奈何,只怕也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才能够做到,而那值得?完全不值得!”
“项氏一族的目标,刚才已经说过,和我等是一样的,都是希望重建家国,复兴大楚。”
“只此一点,项氏一族……就不能动手,将来他们会成为我等的一大助力。”
“其次,眼下的楚地局势万变,若是真的强逼项氏一族,果然他们和秦国勾连起来,和官府勾连起来,我等就要倒霉了。”
“再者,项氏一族现在虽有些威胁,还不至于那般严重。”
“以我等之力,真要收拾他们,是轻而易举的。”
“再说了,一些事情完全可以有更好的解决法子。”
“当年的项燕如何?现在的项氏一族同当年的项氏一族如何?应该是远远不如吧。”
“但项燕在我等面前如何?”
“项燕在军中虽有那么高的威望,虽然行军打仗多令人信服,可……又有何用呢?”
“关键的一些事情,不还是需要依靠我等?”
“行军打仗,治理一方,从来不是靠匹夫之勇,从来不是靠打打杀杀,而是靠另外的力量。”
“为一匹烈马套上缰绳,是需要有法子的。”
“强行套上,只会使得马儿多不满,使得马儿多跳脚。”
“若是给马儿好吃好喝的照料着,如此,一段时间后,套上缰绳也就轻而易举了。”
“那时,我等既可以收获一匹良驹,也有了一匹冲锋陷阵的烈马,岂非良策?”
“毕竟,项氏一族在楚人心中还是有些份量的,在流散的楚人军人中更有份量。”
“借助项氏一族,收拢那些力量,我等再为项氏一族套上缰绳,如此,岂非更好的应对之法?”
“诸位觉是否如此?”
“比起强力剿灭项氏一族,这个法子是否更加可用?楚国沦亡,力量四散,能够多聚起一分力量,复楚就多了一份希望!”
“复楚!”
“才是我等的目的啊!”
“诸位,还望深思!”
“深思!”
“……”
“……”
宋姓之人拱手一礼,看向与列于此的左右四方之人。
能够前来此地论事的,除了楚国根深蒂固的大家族之外,还有像自己这般的地方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