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从欢上下一扫他,了然:“失恋了回妈妈怀抱哭?”
顾承:“……”
父亲顾长铭还在状况外,他前阵子一直在宁城,才回来不久,便问:“失恋了是什么意思?”
廖从欢笑着说:“阿远不要他了,他估计现在才缓过来觉得后悔了。”
顾长铭啧了一声,“中年丧妻……”
说完被廖从欢踹了一脚,“会不会说话?”
顾长铭揉了揉被踢的地方,改口道:“中年被抛弃,真惨。我们家就你一人是被抛弃的。”
顾承木着脸站在门口,十分想转身离去。
二老打趣完了,顾长铭上楼,把空间留给他们。廖从欢拍拍沙发,哄孩子一般说道:“来,儿子,坐下,妈妈和你说说话。”
“……”
顾承走上前,坐在了廖从欢对面。
廖从欢看上去很是幸灾乐祸,“滋味如何?”
顾承皱眉不想答。
廖从欢不介意他的冷淡,“好话都不会说,没想到你这么笨。”
顾承无奈,“妈。”
廖从欢伸了个懒腰,“你要在家睡就在家睡,我先上楼了。”
客厅里留了顾承一个人,他稍坐片刻,也起身上了楼。
廖从欢不喜欢家里有别人,自从管家年纪大回老家之后,房子里没了外人,显得很冷清。像个普通的妇人一般,廖从欢除了打扫卫生,事事亲为,她乐在其中。
父母的感情很好,大哥顾文昭和他曾经的恋人也很好。
只有他一团乱。
廖从欢以前对他说:“承承,你都三十岁了,别像个孩子。”
有时候她说得没错。
顾承接下去很忙,怕向远接到他电话不高兴,改为发短信。等再空下来已经是两个月后,入冬了。
这期间向远没有回他的任何信息,直到有一天,顾承从黎少棠口中得知,薛齐转让了工作室,向远不知去向。顾承在对方走后拨了向远的号码,只有机械的电子音传来。
关机了。
两个月前。
向远收到了老同学钟涛的结婚请帖,趁着周末去了一趟。说不上远,也不在附近。
钟涛和他是高中同学,当初玩得也很好,毕业后两地分隔,也只靠着电话联系。
下了飞机,钟涛在机场等他,时隔多年再次见面,向远险些没认出他。当年那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已经长得高大健壮,五官也不复当年的秀气。
向远和他拥抱了一下,遗憾道:“看来我们班上用来调戏你的那句话是不能用了。”
钟涛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一来就要提这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