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怪谁?谁叫他给我取这个倒霉的名字-何士光,害得我每个月的工资都花得光光的。”
听阿光这么一说,龙辰、毕福星和谢天华三个人相视了一眼,都偷偷抿嘴笑。
阿光大倒苦:“又是我老爸,硬逼着我结婚,现在好了,工作一变动,举家迁都,劳民伤财。除了操心自己工作之外,还要送孩子上放。”
“那你怎么忙得过来?”
“当然忙不过来,所以我只好让老婆辞了工,专职照顾小孩。每天做饭做菜,洗衣拖地,接送小孩子往返幼儿园。小孩有个头痛发烧感冒什么的,又是她一个人东奔西跑,哎,真是苦了她了。”
“那倒是,一个人的薪水,养活一家三口,确实不容易啊。”
“不是一家三口,是一家七口!”
“哦?一家七口?你,老婆,小孩,不是三个人吗?”
“呵呵,如果只有三个,我也不那么累了,你也知道,我老爸老妈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没办法,老年人都是这样了。十多年来,我每个月都固定往家里寄点钱给他们,哪怕是借,也要给他们寄钱,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收入。还有我老婆娘家的生活也不富裕,她老爸老妈经弛电话里向我们哭穷,没办法,只好每次给他们寄点钱过去▲且,这两年她爸的肝一直不好,现在每天都喝中药,上次老婆回娘家探亲,回来后,一见我就抱头痛哭,说她爸个人都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都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要我以后多寄点钱回去……”
大家都被他的情绪所感染,气氛顿时变压抑起来。
“你在结婚之前也没存点钱吗?”毕福刚问。
“哎,别了,一就生气,当年跟老婆结婚后,被老婆的哥哥怂恿买了某支股票,谁知那公司一蹶不振,眼看着人家炒股赚得盆满钵满,而我们的血压却不断下降,不见底,我们怕了,只好忍痛割肉。投入三万,剩下两千。老实说,股票这玩意,我阿光从此以后再也不沾了,太诡异太血腥太恐怖了。三万块钱,那可是孩子的奶粉钱啊,就这样没了,就算扔进漏里都有些涟漪啊,可放在股市里,什么都没有。我真后悔不拿这三万块来进些杂货在街边摆摊。”
“炒股是一门高深的问,需要参与者有宽裕的资金,有精明的头脑,有超强的心素质,懂的叫投资,不懂的叫投机,输赢就只能靠运气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福刚说。
“这个道我已经懂了,好歹也交了三万块的费。”阿光说完竟哈哈大笑起来,听着他的心酸的笑声,看着他的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大家心情更加沉重了。
“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辞工。”毕福刚说。
“其实,以我目前的情况来讲,什么时候辞工都不合适,但是让我慢慢老化在流水线上,我死也不甘心。”
“这话有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这就是我来到你的原因了,你回家的第一天我就到处找你,后来知道你回家了,我就天天盼你回来,现在终天盼到你了。”
“盼我?”毕福刚问,“我能帮你什么?”
“能,现在只有你才能帮我,刚哥,带上我吧,我做你的助手,我要我干什么行,我知道你准备开一间公司,一定需要赤胆忠心的人,像我,一定合适。”阿光拍着胸脯说。
………【第114章 观念】………
毕福刚看着他的脸,许久之后,才缓缓地说:“阿光,你听不听我的话。”
阿光一拍胸脯:“听,当然听,有什么事你说,要摆平谁你说。”
毕福刚道:“不是这种事,我是说你今天的窘境,是你昨天碌碌无为的结果。”
阿光脸色一沉,马上不高兴了:“刚哥,你这话不对,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停努力,怎么能说碌碌无为?”
“忙得不对路就是瞎忙,也算碌碌无为的一种,就像被人蒙住眼睛拉磨的驴子,自以为走了很远很远,其实只是在那里兜圈子,我这么比喻是针对某种现象,不是针对你个人的,千万别见怪。”
阿光不作声,显然心里很不痛快,却无法表达出来,他举起筷子,夹了一块白切鸡肉塞进嘴巴,死命地嚼,好像那块白切鸡肉跟他有仇似的。
毕福刚继续说下去:“我不是炫耀什么,也没什么可以炫耀的,但我觉得,就拿我们同班同来讲,我们都是在同一起跑线上。大家跑了十多年以后,差别怎么变得那么大呢?我除了某些个人因素无法改变之外,有些东西是可以改变的。”
“什么东西?”
“观念”
“观念?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
“很多人现在都在不断重复自己的过去,以自己所掌握的微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