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其中一个半“心”状的钥匙塞给我,说,一人一半,我们拿的是对方的心,见其如见对方。
哇塞,瞧她那种说话的口吻,活像上帝快要将我们分隔天涯海角似的。不过细想,确实快要分离了,虽然不是什么天涯海角。再过几天,我就要回G城读书了,而雷还要在这里多呆些日子才能递辞呈,回去G城。
……
回到家,家里又是没人在!可我习惯了。
爸妈工作朝九晚五,要见他们比见胡主席温总理还难。胡主席温总理,我还可能每天在新闻上看到他们。可我爸妈呢?在我放寒假期间,我曾有过一个星期没见着他们俩。而老姐经常出没无常,这是众所皆知的,忽略她!
关上客厅门,发现一个大袋子倚在门脚处。
袋子里面好像装着件衣服,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条暗红色的连衣薄丝长裙,还要是后分叉的。
除了老姐,我想不到家里还有谁敢穿,可我从没见过她穿这条裙子啊!嘿,我没见过不代表她没穿过啊。再仔细瞧,连衣长裙两边的侧腰处都开了一道约10CM长的细隙。难怪她不曾穿出来给我看了,原来她把连衣长裙撑破了。可她有这么胖吗?
呵呵,没关系,难得本小姐我今天心情特好,就帮她缝补几针吧!再说,再过几天我就要走了,能帮她做的事也只有这些了。
我拿出针线开始施工……
就在我坐在沙发上搓揉乳房时,老姐走进客厅。
“做什么呀你?自慰吗?”老姐拿起刚才倚在门脚下的袋子,走过来瞟了我一眼。
“你才自慰呢!”我停止搓揉乳房,“你上次不是说搓揉乳房,胸部会变大的吗?我就照你所说的那样去做罗。”我越来越在意自己胸部像飞机场这个钻石般的事实。
“嗤,太迟了。你听过哪位八十岁高龄的还长小牙啊?”
“我没听过,但不代表没有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懒得理你!”老姐揪着袋子走回房间。
哼,等一下你可要感动得对我说“婕啊,我的好妹妹,你居然帮我缝裙子,我实在太感动了。以后你过年的红包,我们‘三七分帐’,我三你七,好不好?!”虽然不好,但总比五五分帐好啊!想着想着,我忍俊不禁。继续搓揉乳房,我深信——只要功夫深,平胸揉成峰。
“啊啊啊——”
我听到老姐在房间尖叫的声音。随即,听到她急促的脚步声由上及下,由远到近……
老姐将那裙子扬在我眼前,用颤抖的声音问我:“程婕,你、你——是不是你?!”
我只不过是帮她的裙子缝了几针罢,她居然感动成这样,也太过了吧。“是啦,小事一椿罢。”
“小事一椿?小事一椿?!我用了一半薪水买的裙子,你把它弄成这样,居然还敢说小事一椿?!”老姐的双手开始抖动起来,像得了柏金逊症。
我终于意识到灾难要降临于我身上。
老姐说,以后过年我的红包要“三七分帐”,她七我三。直到我还清她那条价值半个月薪水的裙子的债务,才能恢复原来的“五五分帐”政策。我已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与余地,亦只能屈服、顺从。留得小命在,哪怕没钱还!
我连忙递茶给坐在椅子上为裙子默哀的老姐。
老姐接过杯子,然后一直盯着我的胸看。
“讨厌啦,老姐你别这样一直盯着我的胸部看行不行?虽然我们都有这个,但我是会不好意思的。”我双手交叉挡在胸前。
“虽然是在家里,虽然现在只有你跟我,但我还是想说一句话——你是不是应该戴上BRA呢?”老姐面不改色。
“为什么?我不戴BRA,是不是太暴露了?”
老姐摇头,“毫无暴露可言。你还是戴上吧,你戴上BRA就能给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