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是坐绿皮车唯一的好处。
抽烟没人管。
在烟熏火燎下,车子发动了。
“对了,我差点忘了问,这趟车到青钿要多久?”
我吸了一口问道。
铁塔随口回答,“七八个小时吧,碰上让路就没准了,我估摸着十个小时以内铁定能到。”
“什么?”
我拍案而起。
坐下铺十个小时。
亏他想得出来。
我正要发怒。
眼看着铁塔已经缩着脖子。
“哗啦啦!”
骰子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传入耳蜗。
这道声响来的突然且清晰。
我撇头一看。
对面的下铺坐着三个年轻人。
左右各有一人,还有一个蜷缩着腿挤在里侧。
“白七爷!有的玩!”
铁塔见状立刻来了兴趣。
我一言不发没作回答。
随着骰子的晃动。
以及三个年轻人赌局的进行。
我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地方。
他们的手掌几乎都有残缺。
不是少了食指,就是少了中指。
而且最关键的是。
这三人面无表情,衣衫褴褛。
眼角的余光若有似无的扫视着车厢走廊经过的人。
没错。
我不会看错。
他们全都是扒手。
也称作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