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口砍头啊!”符安这次十分坚定,“我们那里确实是大庭广众之下,有一大群围观群众,然后看着人犯砍头。”
至少他看过的电视剧里都这样。
姚植:“……都这样?”
姚植不能理解。
她想了想,回道:“历史上,罪大恶极人神共愤的,才拖出辕门斩首示众,这样也是收拢民心,可能这么做的几乎都是乱世,各种权力倾轧混战,所以特定年代特殊规矩。其他时候,明正典刑,该怎么判就怎么判,都不让百姓看的,你以为是个砍头的都要一群人围着看?看了准要做噩梦的吧。”
符安:“也是奇了,不过,倒是挺人性化的。”
他俩走到前厅,正面看到陆繁和邵飒正在紧紧相拥。
陆繁脸色发白,闭着眼,下巴搁在邵飒肩上。
邵飒正小声说着什么,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似是在安抚他。
姚植开口问:“出什么事了?”
听到询问,两个人平静分开,陆繁摇头:“多谢,无事。”
邵飒笑,“不说了,不是什么大事。你们这是去哪?”
“刚从师叔那里出来,路过,没地方去。”
等走远了,符安问:“陆繁现在在干吗?打入敌人内部吗?每次问他都说是去州牧府看看。”
姚植道:“确实打入了敌人内部,已经拿到请柬了。李捷夫人给的,让他后天出席寿宴。”
符安哈了一声,道:“之前不是说,李捷的生辰在冬天吗?这下自打脸了?”
姚植白了他一眼,说道:“起初,这也是楼和不明白的地方,吏部把凉州府官员的档案全送来了,可我们翻阅后发现,李捷的生辰在正月初三,并不是五月二十一。”
“起初?难道李捷自己把生日改到五月二十一了?”
姚植弯起眼睛,笑道:“笑话,改生辰作甚。不过,虽然生辰不是五月二十一,但在李捷的履历中,我们发现,他被提拔为凉州州牧那天,恰巧是五月二十一。”
符安反应了三秒后,叹道:“这人真是……没话说。”
“李捷这人,实在让我叹为观止。我敢说,史书上肯定有记载他的事情,绝对的。”
但是我没看。姚植默默补全了自己没说出口的话。
前几日,当得知李捷要过的寿指的是自己的升官之日时,楼和诧异问姚植:“这人心怀春秋大梦,几乎是要把自己当做凉州的皇帝了,这种程度,史书上定会记载吧。你一点印象都没?”
姚植愧疚道:“其实吧……我学习不好的。萧成史我也就专捡自己喜欢的看了,毕竟萧成史一共六卷,分新成史和旧成史,像咱现在这个朝代,在我们必读教材上也就只有一句话:神宗盛世时期,人口增长速度快,至神宗末年,朝中女性官员首次超过男性官员。然后就是《两性平权史》的内容了,神宗盛世主要的贡献就是给后世两性平权奠定了基础,但这块不是我的必修,了解不多。其实吧,这要穿来的是我爹,保准你问什么,他知道什么。他是专门研究萧成史的,而且专攻萧成初期的人物史,所以要是他,你提一句李捷,他保准能告诉你史书上和李捷有关的所有信息。”
自然,姚植并没有告诉楼和,自己对李捷一无所知是因为萧成史这部分她专挑着云鹤帝君的事迹看了。
楼和笑着摆手:“罢了,别念叨了,耳朵疼。玩去吧,时候到了带你去赴宴,让你亲历一下历史事件。”
别说,楼和还挺上道。
于是姚植扭着手指在原地徘徊晃悠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一脸害羞又期待地问他:“那啥,楼和,我能抱抱你吗?说不定我以后死了就又穿回千年后了,然后我就可以跟人说,我不仅经历过有名的历史事件,我还亲手抱过萧成有名的美王爷,羡慕死那群王爷党!”
楼和扔了笔,笑得灿烂:“滚滚滚,快出去!烦。”
姚植哼哼唧唧恋恋不舍地‘滚’了。
陆繁去了州牧府。
马上就是喜日了,州牧府还是荒凉得很。李捷的长女不在凉州,府中只有李捷的一双小儿女,他们虽然看起来很想亲近陆繁,但应该是吕娘有交待,所以每次陆繁到州牧府,两个小孩子都是远远的躲在屏风后,探着半个脑袋注视着他。
自那日登门拜访,表明自己是许楚后,李捷很是惊讶,他并没有记起来陆繁曾到过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