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吕焉不知先生在此,请先生恕罪……”他恭恭敬敬对着房门深施一礼,转身就走,片刻间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esp;&esp;顾判再次低头,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根翎羽上面,片刻后猛地眯起眼睛,又从怀里将那块不规则碎片取了出来,把它们放到一处细细观察。
&esp;&esp;“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esp;&esp;他终于认出了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但随之而来的却并不是疑惑解开后的豁然开朗,反而变得更加迷雾重重起来。
&esp;&esp;这根似乎蕴含着精纯火之力量的翎羽,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他上次陷入到昏迷时,目睹高台祭坛一侧巨柱上的“火凤凰”之尾羽。
&esp;&esp;那么,不规则碎片的来历也就呼之欲出,它八成以上的可能就是那头狰狞龙兽身上掉落下来的鳞片碎片。
&esp;&esp;所以,最大的问题就出现了。
&esp;&esp;计喉为什么要在此时拿出来这两样东西?
&esp;&esp;他不得不想到当时观看那幕36d实景环绕大屏幕电影时,似乎屏幕内的几个异类隐隐感觉到了有人对它们的窥伺,并且朝着大致的方向回望了过来。
&esp;&esp;但是,那并不是现在发生的事情,更进一步去想,思维再发散一些去想,难道计喉从那时起就隐隐约约知道了什么,并且很快锁定到了他的身上?
&esp;&esp;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esp;&esp;牵扯到现在和万年前的时间维度问题,顾判在这方面的思维是极度保守的,他并不认为这种情况会出现,如果他那一次的“观影”行为真的让计喉有所警觉的话,那么当初计喉与他独家经营
&esp;&esp;“王掌柜,我这个人虽然看关系,念旧情,但你要知道,良好的关系的形成不是说几句漂亮话,送一些小礼物就能达成的,而是需要双方持之以恒的交心与维护,就凭你家圣君当初对本官做的那些事情,想要弥补我们之间的裂痕,可是远远不够啊。”
&esp;&esp;顾判抬头看看王火刀有些发白的脸色,笑了笑接着道,“不过看在你老王的面子上,我就暂且先不计较那么多了,你可以和我说说,它到底有什么事情能求到我的头上呢?”
&esp;&esp;“圣君提到了两件事。”王火刀观察着顾判的脸色,小心翼翼说道,“一是圣君在北地草原与那狼神纠缠冲突时,希望大人能从侧面加以援手,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
&esp;&esp;顾判缓缓点头,“这件事我可以答应,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做人就是要把朋友弄得多多的团结起来,把敌人弄得少少的孤立起来,如此简单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那么,第二件事情呢?”
&esp;&esp;王火刀道,“第二件事便是,圣君希望将来时机成熟时,大人能够在大魏朝廷中予以斡旋,让圣君能够与魏廷达成唯一的同盟关系,双方在和平相处的情况下,让圣君慢慢发展信徒。”
&esp;&esp;“当然,作为回报,圣君将会在恰当的时候亲自出手,助朝廷剿灭其他外道邪神,还当地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esp;&esp;顾判刚开始还有些漫不经心地眯着眼睛喝茶,听到后面猛地坐直了身体,盯着王火刀看了很久后,才面无表情道了一句,“它这是……想要拿下在大魏境内的独家经营权吗?”
&esp;&esp;王火刀不解其意,却不敢细问,唯有努力平静着语气,缓缓将刚刚准备好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在圣君看来,如今天下一统的世道确实要比当初百族混战的时候要好上许多,万千黎民安居乐业,不会因为频繁的战乱大量死伤,不管是疆土面积,还是生灵之数量比当初增加了何止十倍……”
&esp;&esp;“圣君还言道,对于当今朝廷最为可能担心的反客为主问题……圣君其实对于俗世凡间的皇权君权并无任何觊觎之心,所需要的仅仅是一个认可,只要能成为朝廷认可的祭祀正神,圣君反过来甚至要比任何一个官员都会更加维护魏朝的正统地位,正所谓人道归于朝廷,灵道归于圣君,对双方是合则两利的大好事。”
&esp;&esp;顾判屈指轻轻敲打着手边的瓷杯,发出清脆的笃笃之音,沉思许久后方道,“此事滋体重大,况且人心多变极难把握,我需要回去好好思量思量才能给它一个答复。”
&esp;&esp;“千户大人所言极是,圣君也道即便此事可行,亦不能急于一时,而必须要徐徐图之,以免生出分支事端。”
&esp;&esp;“此事容我好好想想,日后再议,日后再议吧。”
&esp;&esp;顾判一边说着,一边缓缓从桌上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esp;&esp;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又停下脚步,回身对着王火刀道,“一要生存,二要发展,所以说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关于北地草原剿灭狼族一事,你回去就跟它说,若是北地狼族不灭,就凭它们那下崽子的速度,狼神之力将以超出想象的速度扩张膨胀下去,到时候别说什么后续发不发展,就连它的生存都会成为很大的问题。”
&esp;&esp;“哦,还有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也是关系到生存发展的根本问题。”顾判说着又将打开了一道缝隙的包厢门给紧紧关上,回到屋内又坐了下来,明显是摆出了一副要深入长谈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