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数个呼吸后,杀猪般的惨叫声再一次充斥了整个房间,中间还夹杂着顾判毫不留情的喝骂声,也让一直不敢远离守在院外的异闻司值守参事头皮发麻,从头到脚凉到了极点。
&esp;&esp;“完了完了,这可如何是好!”他急得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外来来回回转着圈子,数次想要闯进去制止里面正在发生的暴行,却都在临门一脚前硬生生止住。
&esp;&esp;珞皇妃临走前的命令是不让他打扰到里面的贵客,但现在皇子许定边却又陷在了里面,左右为难之下当真是让他心急如焚,恨不能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地上算逑。
&esp;&esp;隐隐约约的叫声还在继续,但诡异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听起来就非常渗人的惨叫似乎有些变了味道。
&esp;&esp;确实还是许定边发出的声音没错,只是后面再听起来却带上了某种羞耻的感觉。
&esp;&esp;异闻司值守参事呆呆站在那里楞了很久,脑海中才忽然闪过一道灵光,想起来怎么个情况下才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esp;&esp;那还是数年以前,他在年少轻狂未成亲的时候,他有一次和同乡喝多了去逛青楼,被两个会揉捏按摩的姑娘松筋骨时,浑身舒爽酸麻的情况下,下意识哼哼唧唧就是这样的声音。
&esp;&esp;难道……
&esp;&esp;难道……
&esp;&esp;难道皇子正在里面享受什么难以启齿的服务?
&esp;&esp;这位被珞皇妃尊为贵宾的客人,竟然还精通这种手艺?
&esp;&esp;异闻司值守参事忽然间又想到就在今天下午,珞皇妃悄无声息来到从未到过的这处偏僻衙门,关起门来和这位贵客呆了很长时间……
&esp;&esp;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强迫自己不能再继续想下去,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当头落下,将他这一百来斤给直接砸成肉酱。
&esp;&esp;或许是因为从昨夜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睡觉的原因,所以他会出现幻觉,开始胡思乱想,现在就回去喝点酒睡上一觉,再醒过来时一切就会重新恢复了正常。
&esp;&esp;没有神秘贵宾,没有皇妃,更没有皇子,所有的一切其实都不存在。
&esp;&esp;“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esp;&esp;“假的,都是假的,我就是在做梦,都是假的……”
&esp;&esp;他魔怔了一般喃喃自语着,咔嚓一声将院门从外面死死锁上,堵住耳朵,闭上眼睛,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住处走去。
&esp;&esp;许定边脸色涨得通红,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想抬头去看其他人是什么表情,只想着能找个地缝一头钻进去。
&esp;&esp;他不敢想象刚才那种羞耻到了极点的呻吟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也不敢相信以往难以忍受痛苦的修炼过程,竟然会突然间变得如此舒服,舒服到了让人浑身颤抖,尖叫呻吟的程度。
&esp;&esp;更重要的是,他真真切切感觉到了提升,而且是内情
&esp;&esp;虽然重重挨了一脚,但许定边从地上站起来后,却是整肃了一下衣冠,真心实意地先对着顾判深施一礼,然后才默默走到一旁,开始按照修改后的路线御使运行所修功法。
&esp;&esp;“下一个,就是你了。”顾判喝了口水,又将“魔爪”伸向了第二个少年。
&esp;&esp;压抑的痛哭流涕声再度响起,不过这一次只持续了不到盏茶时间,顾判便暂时松手放开了自己的实验对象,把沉迷于修行的许定边从入定中叫醒。
&esp;&esp;“外面又来人了,你去把他们劝走,不要影响了自家的修行。”
&esp;&esp;许定边低低应了声是,当即开门跑了出去。
&esp;&esp;不多时便从院外传来他正处在变声期的难听喝骂声,然后一切就都清净了下来。
&esp;&esp;整整大半夜过后,顾判一脚将触电般抖个不停的年轻人踢到旁边,转头看向了靠在墙上强忍睡意的最后一个男孩,冲着他微笑着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