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打蛇打七寸。从此再也无法留在梵天珠的身边,就是铘的七寸。
&esp;&esp;势均力敌的两个人,输的总是最先失了冷静的那一个。
&esp;&esp;我对狐狸有样学样,我是罪人,因为在对他说着那些话的时候,我一面用尽所能去维护狐狸,一面想起那几次铘吻我,我其实并非完全没有过触动。
&esp;&esp;人心都是肉长,一些东西他从不说,不代表我从没在他眼神和行为里窥见过他的心思。
&esp;&esp;自他出现后,那番不多也不少的岁月陪伴,过去年纪尚轻时不懂,现在仍说不懂,未免矫情。
&esp;&esp;所以他离开那瞬所说的话,带给我的情绪,直白到无法受我思维的控制。
&esp;&esp;甚至由此恍惚想起,曾在过去的某一天,他也对我说过这样相类似的一句话。
&esp;&esp;他说,我成全你,此后你与他之间的任何一切,我不会再管。
&esp;&esp;然后他走了,头也不回,正如狐狸所说,走得无牵无挂。
&esp;&esp;我为了狐狸,把这个梵天珠最忠实的守护者伤得体无完肤。
&esp;&esp;而梵天珠的记忆在我的大脑里,用疼痛将我折磨得五内俱焚,且宣泄不出一点情绪。
&esp;&esp;报应。
&esp;&esp;突然心酸得难以名状,我抓了抓胸前的衣领,追着前方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下意识又看了过去。
&esp;&esp;没再见到铘,却只听见狐狸在一旁轻轻笑了声。
&esp;&esp;“你为什么也要对我笑,难道我真的很好笑?”我皱紧眉问他。
&esp;&esp;他笑着摇摇头,目光隐匿在面具背后,只留嘴唇勾着一道弧度,慢慢对我说出五个字:“因为吃醋了。”
&esp;&esp;我一愣。
&esp;&esp;想笑脸却僵硬。
&esp;&esp;转瞬发现他肩膀处滑下的血迹,心一慌,忙三步并作两步朝他跑去。
&esp;&esp;虽然在同铘的对战中是他胜出,但我心知肚明,这输赢定得并不容易。我的话可能对铘起了一定的作用,但要说可以借此削减他的力量,那无疑是痴人说梦,最多只是点心理干扰而已。所以一发觉狐狸那原本站得挺拔的身影微微有些摇晃,我忙到他面前,借着抱他的举动用自己身体做了他的支撑。
&esp;&esp;他不想倒地,我就帮他站着。只是手轻轻在他身上游移,我想知道铘的力量在狐狸那番看似不动声色的姿态中,究竟对他暗中造成了多少伤害。
&esp;&esp;“又在占我便宜?”头顶传来狐狸的话音,透着血腥味和云淡风轻的戏谑。
&esp;&esp;我将他抱了抱紧,抬头朝他笑笑:“你当我跟你一样禽兽么。我现在只有你了,我得小心点把你看护好,免得一不小心你又不见了,我都不知道上哪儿能再把你找回来。”
&esp;&esp;“嗯,原来是因为这个。”他话音清淡,面具后的目光微有些闪烁。
&esp;&esp;我便再将他抱得更紧一些:“你要不要紧。”
&esp;&esp;“没事。你已经把他气得半死,剩下那半条命怎么跟我斗。”
&esp;&esp;“你说话正经点会难受是么?”
&esp;&esp;他笑笑:“正经点就是三个字,我没事。”
&esp;&esp;“你不要骗我就好。”
&esp;&esp;狐狸带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所以无论他说什么,我总觉无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