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泰之忙摆手道:“别这样叫;总觉得怪怪的。”说到这里;想起一件事;道:“瑞表哥要是后年过了乡试的话;岂不是就可以称‘老爷;了;沈老爷十六岁的沈老爷哈哈;一般人家;说不得十六岁还称小哥儿呢;连一句大爷都称不上。”
寿哥不能在外头逗留太久;又说了一会儿话;大家就出了茶楼;分了两处
两家的下人与马车都不在;不过幸好离家不远;两人就步行回家。
路上;何泰之将认识的几位同年点评了一番:“叶科与李治道之前都是跟着家里聘的西席读书;不过听叶科的意思下半年他就要入春山书院;以后竟是同窗了……李治道也是要进书院的;不过不是京城的书院;好像是他外家长辈在某处书院做山长。家中人想要让他出门历练历练;就送到外头读书。”
这几个小秀才为何新朋赛旧友似的亲近;聊得还真不少。
何泰之又道:“早先瞧着周然还算凑合;怎么一过院试就换了个嘴脸?就好像是从翰林的侄儿成了翰林似的。他不过是院试第九;瞧着那模样倒是比瑞表哥这个案首还得意……”
沈瑞笑笑道:“不过点头之交;心中有数;以后不深交就是……”
何泰之点头道:“若不是他与全三哥交好;哪个会理他……不过他既要离了书院;往后也就离全三哥远了;要不然还真要想个法子劝劝全三哥……这人如此势力;非良友之选……”
次日;正好赶上沈大老爷休沐;沈宅就请客摆酒;庆祝沈瑞过院试。
即便是尚书门第;子弟有了功名也是大喜事;少不得请客摆酒;亲朋好友都上门贺喜。
因上了年岁鲜少出来交际的乔老太太;也携乔大太太、乔二太太过来。
亲故女眷凑到一起;少不得就聊起儿女的亲事。虽说沈瑞已经定亲;可还有玉姐在。
待晓得玉姐没有定下人家;就有一个太太打趣;要与徐氏做亲家。
徐氏只笑说玉姐年纪太小;才到了她身边;还不着急。
即便知晓她是托词;可如此婉拒也不算失礼;富贵人家养女儿;及笄才开始提亲事的也大有人在。
玉姐虽十三岁;可议得亲事;可上面有个哥哥在;等到成亲时要是按照长幼分先后的话;可还有好等。那边可是个小嫂子;用此为理由将玉姐多留两年也说得过去。
乔老太太被让到上座;满脸慈爱地听着女眷们说话;
乔大太太却有些坐不住;只觉得脸上臊的慌;方才大喇喇开口问询亲事的太太;是沈乔两家的一门远亲;是出了名的破落户。
那太太满口阿谀奉承;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是看上玉姐的嫁妆。只因玉姐如今是徐氏的女儿;而徐氏嫁妆又是出了名的丰厚。
乔家这里;不管换个多体面的说辞;同那太太又有什么区别?
乔大太太看到徐氏;之前生出的想法;有些萎了。
乔老太太也瞧出了;徐氏能拿方才的说辞推旁人;就也能推自己。到底不是自家骨肉;自己这个嫡亲的姨母;从来就没有入过徐氏的眼。
想要促成这门亲事;还得从沈大老爷着手。
有了计较;乔老太太就闭口不提此事;该吃酒吃酒;该看戏看戏。
不过等到筵席终了;客人们相继告辞而去时;乔老太太却不走。
“我昨晚梦见你们老太太;这心里难安生;有些话想要同沧哥说……”乔老太太红着眼圈对徐氏道。
连亡者都抬出来;徐氏这个外甥媳妇能说什么;少不得打发人请沈大老爷过来。
沈大老爷对于这个姨母;这些年并未失恭敬;可要论感情;在沈家因二老爷毁亲被折腾得天翻地覆时;就已经不剩几分。
等到孙太爷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