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李乐未来丈母娘说的那个拉皮,你不试试?”
“不做。在脸上动刀子,那叫造假。多保养,勤护理,延缓延缓就成。人呐,还是自然老去最好。到以后,只要不弄个鸡皮鹤发就心满意足了。”
“你要是活到九十一百的,就得那样。”
“哟,小猫,那我可借你吉言。那就真成艺术家了。”
“你现在不也是?”
“别,谁活得长谁是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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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哪听来的。”
“湖广会馆,有个小胖子儿,相声里说的,可有意思了。这次回燕京,一起去?”
“你这人笑点这么高都说有意思,高低那得瞅瞅去。”
“诶,李乐。”
“啊?猫姨。”
“你怎么还在这儿?”
“哦噢噢,走走,这就走!”
“从外面把门带上!”
李乐在三双饱含深意的眼神中关上房门。
门里,宁小乐和沈畅“腾”的坐起来。
“诶诶诶,瞧见没,坐立不安的。”
“那是,心思都在别处了。”
“啧啧啧,这年轻人,咱们得理解理解。小别胜,对吧,心急火燎的哟,瞧那眼珠子,滴溜溜乱。。。。。。”
“嗨嗨嗨,你们俩,别为老不尊啊,我儿咂。”
“当我儿子的。”
“我当儿子的。”
“这是天理人伦,反正都订婚了,有啥,你等着当奶奶bou,说不定你还得伺候月子呢。”
“嗯,月子,日子,拿画笔的手换尿介子。”
“讨厌,一对儿讨厌。”曾敏“啐”了一句,赶紧转移话题,“诶,猫儿,何小树,咋说的?昨天,今天连着送花。宁,你说明天还有么?”
“肯定有,我猜还是红玫瑰。”
“你俩真闲的。老娘收个花不正常?在丑国,隔三差五的就得收一捧,不稀罕。”
“正常个屁,要是没啥,能是那表情,十八岁小姑娘的笑,我都画不出来。”
曾敏笑道,“那是,兴奋,甜蜜,惊喜,含情脉脉,带着点期待,又带着点儿抗拒和不可置信,哎呀,可是不好画。”
“姓曾的,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呀!”
“几十岁的人了,闹啥闹,瞧瞧,裂了吧。”
“那你松开。给你家老李学的招数?”
“去去去。”
宁小乐往曾敏身上一歪,“不过我说,何小树挺好的,知根知底儿的,学识家世人品都挺好。昨儿见了他聊了两句,说是明年就能结束外派回去了。猫儿,你真不考虑考虑?”
“不考虑。”
“别啊,趁着还能生,赶紧滴,你真想一辈子这么过了啊。”
“我有小乐给我养老。”
曾敏“哼”了一声,摸了摸下巴上的面膜,“那是两辈人,能一样?我给你说,猫儿,别嘴硬,别学那套狗屁独身主义,能碰到一个合适的,相互扶持的人走下去,不容易的。”
“就是,一个人,看着潇洒,可越往后越不好走,你就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