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庆幸的。”木木想。
高三的时候,学校起了传闻,市里另一所中学的几个学生出外玩耍时不小心感染了AIDS,有人说是被针头刺伤感染,有人说是用了公共用品感染。
也许是传闻的过度渲染,触发了内心深处的不安全感,恐惧心理充斥着木木,负面情绪像阴云笼罩在她身上。
对周围充满了不信任感,她抗拒过多的语言交流,抗拒肢体接触。
她害怕这样的恐惧,排斥这样的情绪。想从里面脱离出来,但越想逃,越逃不出。
状态持续了一周,身心疲惫的木木,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情绪,寻求解决的办法。
她尝试找回之前的社交。
似乎又嗅到了那种美好的气息。
好像那股彩色的力量又回来了。
那个恐惧似乎在慢慢地变小,小到可以放进心房。
总有那么一群人,不仅学习好,还多才多艺。
阿海就是,他学习好,体育好,唱歌好听,还会画画。
让人羡慕。
他会画画,是偶然被发现的。起缘于他那张木木的画,应该说是他借用了木木的后侧脸画的一张画。
第一次见到那幅画,是在课间上,凯云从后面递过来张纸给木木,一张从笔记簿撕下来的纸,纸上画了一个人像。
“木木,看得出是谁吗?”
木木接过画,画里是一个半侧着脸的短发女孩,后侧脸,圆润的肩膀,眼睛前架着眼镜。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我嘛。”木木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从下巴就能断定。
“下巴和侧脸的神韵,出奇的像。”凯云看了一眼木木说道。
“出自阿海的手。”她又补了一句。
确实很像。
再次看到,是一个月后的晚自习课。
正在努力跟睡神做抗争的木木,扶着额头,半睡半醒中。
听到后面隐隐约约的骚动声,清醒不少的木木转头望了望,看到后桌欣桐激动的表情,“怎么啦?”。
欣桐意味深长地笑着看木木,拿着张纸在木木眼前晃了晃“这个,你看是谁?”
“噢,我知道,我,很像。”那幅画映入眼帘。
木木接过画,往阿海那里看去,发现阿海也在看自己。
他的眼神,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看了几眼,木木便把画还给欣桐,回头继续自己的事情。
次日,放学,教室里只剩下值日生,和几个在刷题的同学。
木木在刷题,阿海在值日。
期间,俩人不经意的对视,木木看到了阿海闪躲的眼神,他的表情似乎有丝丝的尴尬?还是难过?
看不懂。
“是我昨晚反应太冷淡还是?还是没有给他一个大大地认可?还是说应该把画要过来?”木木疑惑地想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