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曲翔腾出没被他抓着的手,摸手机,胡乱按了两下,进了已拨电话单,按下第一个电话。
电话通了,是欧梵的:“喂?曲翔。怎么了?”
“救命!”曲翔大喊:“叫人来住院处天台,林可仁出事了!叫人过来!哎哟哟……”林可仁抓不住又滑又细的栏杆,只能抓着他的胳膊,于是身体80%的体重都坠在曲翔的一条胳膊上,栏杆硌得胳膊都快掉了!
曲翔疼得扔了电话,把另一只手也伸出去拉住林可仁,减轻一只胳膊的压力。
“你他妈的……直接报警不就得了!”林可仁疼得冷汗都出来了,还不忘骂人。
“我他妈的看不见号码在哪!”曲翔怒道:“你拉得我都举不起胳膊来,只能随便打一个!”
“嘶——”林可仁眼圈都红了,龇牙咧嘴地吸着凉气:“肖雾!老子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你大爷!林可仁!”曲翔气不打一处来:“我遇见你就没好事!”
“你大爷!死庸医!”林可仁指甲都陷进曲翔胳膊里了:“你别放手啊!”
“你大爷!我不放手!你轻点……”
“你大爷!别哆嗦!”
“你大爷!我胳膊疼!”
“你大爷!忍着!”
“你大爷……”曲翔咬着嘴唇,努力拖着林可仁。
“小人本住在苏州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扔在地上的手机响了,听铃音是丁泰然的:“谁知那唐伯虎,他蛮横不留情,勾结官府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我爷爷跟他来讲理,惨被他一棍来打扁,我奶奶骂他欺善民,反被他捉进了唐府,强奸了一百遍,一百遍,最后她悬梁自尽遗恨人间……”
“你大爷!”林可仁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你这他妈什么……破铃……”
栏杆的尖端带有装饰倒刺,林可仁的脚踝就卡在倒刺和横向栏杆之间,血顺着栏杆一路流下来,已经在地上积了一小滩,他的裤管也都红了。
“你大爷……”曲翔腋下的位置似乎也已经肿了:“这是丁泰然的御用铃声……他一定在找咱们!”
铃声断了,片刻之后又响了起来,如此三番两次。
当唱到第四遍“我铭记此仇不共戴天!”的时候,天台大门被丁泰然撞开了!
“靠!什么情况?”丁泰然大叫着跑过来,扎着两只手不知从何入手:“这是怎么了?卫涔过来了,欧梵他们一会儿也过来。陈醉呢?”
“拉着他!”曲翔叫道。
丁泰然过来接替了曲翔的位置,曲翔咬着牙把手收回来,胳膊几乎失去知觉,腋下的的毛细血管都在隐隐跳动。
“叫警察叔叔吧!”丁泰然看着下面遥远的地面,声都颤了:“林可仁,你丫干什么呢?”
林可仁死死抓着他的胳膊:“你他妈管不着!”
“靠!都这样了你还嘴硬!要是你摔死了,见了你祖宗十八代,替我问候一下!”
“死了也拉你垫背!”
曲翔活动了两下,捡起自己电话报警,详细说明情况。
“啊——”林可仁手上力气流失,有些撑不住,身体往下滑,脚也向下坠,栏杆的插得更深了!
曲翔赶忙放下电话,走过去解下丁泰然的领带,小心地绕过林可仁的伤口,将他的脚腕紧紧绑住止血。
“你大爷!曲翔!我那是Versace的领带!”丁泰然看着领带瞬间被鲜血浸湿,欲哭无泪:“我攒了几个月补贴买的!”
“让他给你买十条!”曲翔绕过来,伸手摘下林可仁的围巾。然后翻出去,小心地将围巾围住自己的腰而后绑在栏杆上做安全带。
“我CAO你姥姥!”林可仁看着围巾蹭着铁锈:“我那是vivre en couple的围巾!阿雾给我买的!”
“让他给你买十条!”曲翔一手抓着栏杆,另一手抄底托住林可仁的肩膀,往上抬。
林可仁咬着嘴唇,自己也抓着栏杆和丁泰然的胳膊用力往上。无奈脚踝还插在栏杆上,根本无法使力。挪动只能使增加他的疼痛:“啊!啊——”
“不行!不行!”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