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松龄道:“他如果矢口否认,我们没有证据,又能把他怎的,除了打草惊蛇之外,一无是处。”
白凤公主不解地道:“你不是说他的声音极像在山区中预先向你示警的那个人吗?”
寒松龄道:“事实上,就是他,不会错的。”
白凤公主道:“他那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寒松龄一怔道:“当然是为了他主子了。”
白凤公主道:“赵宗源不是已死在我们手中了吗?”
寒松龄道:“他的主子根本就不是赵宗源,他帮我们的目,只不过是想借刀杀人而已。”
白凤公主道:“借刀杀人?你是说他与照日掌他们是上伙的?”
寒松龄点点头道:“不错,我正是这么想的,本来,我还没有怀疑他;直到我亲手杀了赵宗源后,而他竟若无其事地绝口不提报仇之事,也使我动了怀疑之心。”
白凤公主道:“那又有什么不对的呢?事情已成过去了,他就是要报仇也不可能了啊,发脾气于事又有何补呢?”
寒松龄一笑道:“他亲口说他潜伏在翠松园这许多年的目的,就是要报杀他师辈之仇,你想想看,一个人如果突然间发现他等待了多年的期望落空,应该有哪种反应,他当时的情形,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不愿与我起冲突,因为他心中对我有敌意,自然就会以为我对他也有敌意,他自知不是我的敌手,起冲突除了自找麻烦之外,绝占不到半点便宜,这就是他当时的心态。”
白凤公仍然不解地道:“孔雀道长不是告诉我们翠松园中有个老化子,我们不可以对他有敌意吗?”
寒松龄道:“那人是绝丐而非他。”
白凤公主道:“江湖上成名日久的,人物,往往会有许多绰号,比方说,赵宗源就有关外逸叟及遗世臾两个绰号,说不定那化子也有两三个也是可能的。”
寒松龄把握十足地道:“绝丐与孔雀道长齐名,身分与赵宗源平行,比康氏兄弟要高半辈,赵宗源绝不可能让他独坐于临门的坐位上,单由这一点就可以断定那人绝非绝丐。”
白凤公主虽然无辞可驳了,但却仍然存有怀疑,笑笑道:“我说不过你,但我总以为你有些武断。”
寒松龄笑笑道:“我不是武断,日后你就会知道。”
荒城孤剑接口道:“你是说日后我们仍有碰上他的机会?”
寒松龄道:“我说他会来找我们,而且,带着他们的人来找我们。”
荒城孤剑道:“他们有什么目的呢?”
寒松龄忧郁地道:“目的很简单,他们看准了碧血盟人手不够,虽有攻敌克敌之力,但却没有占地盘的人手,他们只要跟定了我们,不愁占不到地盘。”
白凤公主侧脸望着寒松龄,关怀地道:“松龄,你担心他们?”
荒城孤剑突然单骑向前冲去,一面扬声道:“小主,我到前面探探路,那里好像有座石桥。”
寒松龄轻“嗯”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白凤公主又问道:“松龄,你在想什么?”
寒松龄笑笑道:“没,没什么。”
白凤公主道:“真的?”
寒松龄摇摇头道:“白凤,我想的都是些制敌求生的念头。”
白凤公主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