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轩眉一笑道:“适才愚兄由邸外入来时,闻得贤弟在此接待宾客,怎么未见?”
十七皇子心中大震,暗道:“果然南宫大哥料得不差,若不及早图谋,想我死无葬身之地。”微笑道:“五阿哥消息得闻太快,其实此人是小弟当年启蒙业师。”
五皇子闻言一怔,道:“是致仕已久的吏部侍郎李火中么?他来此何事?”
十七皇子微叹一声道:“李老师一生耿直清正,此次竟来此为他门生干托,悄然而来,悄然而去。”
五皇子欲待再言,只听室外朗声高叫道:“内宫有旨,命五殿下进宫。”
十七皇子肃然立起,抱拳道:“小弟恕不恭送,明日倘有暇,咱哥儿俩在此对奕数局如何?”
“好!”五皇子欣然答道:“明儿见!”说时面现欣然之色,快步如飞走了出去。
隐闻一阵零乱步声远去,显然五阿哥率来护卫武士为数不少,一阵芒刺在背之感,不禁身形颤震,目中吐出如炽怒芒。
只听南宫柏秋蚁语传声送入耳中道:“殿下息怒,能屈能伸方为英雄,不可因一朝之忿,而意气用事。”
十七皇子闻言如醍醐灌顶,心头顿现清凉,只听室外传来一阵沉重步履声,沉喝道:“何人?”
“殿下,是奴才何泰等晋见。”
八个锦衣护卫鱼贯走入,打跽请安后肃立两侧。
十七皇子冷笑道:“你们当差是越当越回去了,五殿下来怎不从速通禀?”
何泰忙道:“奴才等在五殿下来前,被人暗中点着软麻哑穴,动弹不得,眼睁睁见五殿下进入无可奈何?俟五殿下离去,穴道自解,是以赶来探视殿下。”
十七皇子忽目注八名锦衣护卫良久不语,似两道霜刃,中人如割。
八名锦衣护卫面色不禁大变,骇悸惊惧,只觉一缕奇寒之气泛布全身,战栗震撼不止。
但见十七皇子目露惘恻之色,道:“离心叛异非你等本心甘愿。”
何泰大惊,忙跪下连连叩头道:“殿下神目如电,奴才该死。”
其余七护卫亦跪下叩首,连称:“奴才罪该万死。”
十七皇子冷喝道:“起来!”
八护卫爬起,面无人色。
十七皇子微微一笑道:“其实你们早该禀知,免受午夜子时阴火焚身之苦。这歹毒手法我何赏不能解开。”
何泰道:“此乃叶超尘所为,并说错穴乱脉手法出自紫府奇书,天下无人可解,妄试自解必历尽诸般痛苦口喷黑血而死,奴才目击一人妄欲自解穴道,身受之惨非可言宣,奴才实非怕死贪生之辈,只怕奴才一死换人仍免不了受制于叶超尘,一豸不如一豸。”
十七皇子微笑道:“看来你到忠心耿耿。”
何泰跪下叩首道:“奴才只将无关紧要之事泄于五殿下知情,何况殿下最近遇事谨慎,深藏不露,虽为奴才省却不少忧烦,却带来了五殿下更深的疑嫉。”
十七皇子心中一凛,暗道:“五阿哥,他也忒心狠毒了。”遂望着何泰颔首微笑道:“何泰,你也无须为我耽忧,我胸中自有成竹。”说着语声一寒道:“咱们府中共有多少人暗中为五殿下勾结私通。”
何泰颔首道:“奴才不知,但据奴才暗中观察,为数不少。”
十七皇子暗中一震,道:“你等暂退下守护廓外,不准任何人闯入,待我静心思索解穴之法,至迟今晚子时前可与你等解开穴道。”
何泰八人顿现喜容,退了出去。
十七皇子不禁长吁一声,将室门拴拢。
转而望去,只见南宫柏秋静立在身后道:“殿下不可操之过急,愚兄已想出对策……”
突然,只闻啪的一声,一支弩箭透窗而入,弩势强劲,奔雷激射钉在对窗一根木柱上,弩末系有两枚铜钱,叮当交击脆响。
南宫柏秋顿现惊喜之色,道:“他们来了,我竟不曾料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十七皇子先是一惊,闻言不禁一呆,道:“他们是谁?”
“稽小叫化子等人,殿下速出,召集府中全数武士护卫更调他们守护稽卡,俾使稽小化子安然跟入。”
十七皇子快步走出室外,须臾只听得一阵金锣敲之声响起,南宫柏秋一跃而起,拔下那支弩箭,在两枚金钱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