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岭宛如小迷弟一般用力点头:“师姐说得对!”
他忽而有些忧心道:“但他们刚刚气得不轻,以后会不会借机报复你?”
“不会,这几天师父在,他们不敢搞什么大动作。”曲棋打了个哈欠,恢复懒洋洋的姿态,“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以她目前的境界,那群人不论是打嘴炮还是线下真人pk都占不了便宜的。
曲棋看向身侧安安静静的盛西烛,道:“张三妹妹,怎么不说话?”
巨蛇从阴影处悄咪咪探出头吃瓜,又被一道利爪按了下去。
盛西烛抬眼看她。
午后光线透过稀稀落落的树叶缝隙落在她的脸上,将那深黑的发丝染上一层浅金,苍白的脸颊也多了些血色,少了几分不食烟火,多了几分人味儿。
看上去就像个身娇体软、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曲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盛西烛一怔,秉持着做猫时的习惯,下意识地往她掌心里蹭。
身边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嘶……”
二人扭头看去,只见季岭站在一边,双眼圆睁,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她们。
曲棋:“……”
她一下子放开盛西烛,辩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摸摸猫咪的头啊!
季岭恍然:“怪不得小师姐始终没有中意的人,我原以为你也将剑看作道侣,没想到……”
曲棋伸手挽留:“不,快收起你的想法!我们是朋友,是高山流水遇知音,非常高尚的那种!”不许玷污我们的纯洁友谊!
盛西烛僵在旁边,眼睫轻颤,欲言又止。
“知音之间也会摸头吗?”季岭露出一脸嗑到了的微笑,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师姐不必再掩饰,我都懂。”
曲棋面如土色:“……不,你不懂。”一开口就是老懂哥了。
季岭体贴地后退一步,拱手道:“二位继续,我急着回去练习挥剑,先走一步。”
说罢,他如同旋风般消失在道路尽头,只留下一路烟尘滚滚。
曲棋和盛西烛面面相觑,前者结结巴巴道:“你、你别听他乱说,不是那样的,我没有喜欢的人。”
盛西烛回忆季岭的话,问:“你喜欢你的本命剑?”
曲棋风中凌乱:“怎么可能,要真是喜欢,我至于拔不出来吗?”
盛西烛:“剑修都爱剑如命。”她生前也是如此。
曲棋主动划清界限:“我可不是那种不解风情的臭剑修,我和他们不一样的。”
盛西烛打量她:“哪里不一样?”
曲棋深情款款:“我爱江山,更爱美人。”
盛西烛:“……”从未见过有人能把颜控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回到房间,曲棋从窗台上找到一个干净的陶瓷花瓶,将盛西烛送的白花放了进去。
细长的花瓣如簪头,晶莹似雪,又如白鹤垂首,亭亭立在细窄的瓶口里。
曲棋坐在桌旁喝茶,眼睛盯在花上,问:“这花叫什么?”
“玉簪。”盛西烛说,“你把它收
起来做什么?”
“这样放着多好看。”曲棋托着腮,歪头瞧她,语气幽幽,“而且,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
都说有的猫咪懂得回报主人,大半夜会叼来各种虫子老鼠放在主人的床头,以表爱意。不过她不需要这么畸形的爱,只要咪咪懂得口头感恩就好。
盛西烛:“造物需要持续注入力量,若无力量支撑,会立刻消散。”
曲棋:“意思就是,这花不用浇水施肥,但没了灵气就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