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不好意思,没有听墙角的癖好,但您吼得嗓门声太大了,就听了两耳朵。主宰者大人,您知道您现在像什么吗?”
他一手插兜,没骨头似地站着,眼神却锐利如刃,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
“像一个专制蛮横又爱面子的老父亲,因为孩子选择了一条与你年轻时截然不同的道路,所以暴怒咆哮。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就是内心忐忑害怕呢?害怕如果我们这些后来者的路走通了、走对了,那你过往的一生、几十年的努力就会变成一场笑话!”
没有一个男人,一个“父亲”,能轻易地接受自己的“孩子”用昂扬而光芒万丈的姿态否定自己的一切。
即便“孩子”没有刻意去炫耀,可“孩子”本身就是一种对前辈的嘲讽,让他们见了恨不得抹平一切痕迹,证明那条路从未存在。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程厉寒声道。
时凉气定神闲,一副“你在放什么狗屁”的表情。
戚暖抿唇,明显不高兴。
在这座仿照仲裁庭打造的殿堂中,时间仿佛开了一个精巧的玩笑。
审判元年以来,两代审判官并肩而立站在中央的审判台上,与这个时代的主宰分庭抗礼。
戚暖:“厉,审判制度是错的,至少它现在不适合这个时代。”
程厉:“所以呢?!你想做什么?!像三年前一样背叛我再度掀起叛乱吗?!!”
戚暖:“我只希望能留给生命余地,而不是肆意的屠戮。”
时凉勾了勾戚暖的手指,顺势在她手心挠了两下,懒散道:“你跟他说这些干嘛?他这种变态式天才生来就无法理解旁人的痛苦。”
如同长夜无法理解人类一样。
程厉盯着时凉的动作,阴冷的目光犹如一把刀子,呵斥道:“放开你的脏手!你没有资格和她站在一处。”
时凉对程厉的话浑不在意,甚至还有心情笑。
“怎么没有资格?”
说着,他紧紧握住戚暖的手,眼神嚣张又放肆。
“主宰者大人,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从来都坚信我们会在一起。”
刺心
001、盛放、沈厌等人赶到的时候,别墅已经燃起大火。
遥遥望去,在黄昏与黑夜的界限上,云霞如淬火般艳丽热烈,升腾的黑烟融入云端,搅碎了即将降临的银河星海……
在废墟与火海深处,两个身影并肩屹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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