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头饿狼盯着到嘴边的猎物。
“你怎么了?”
戚暖从床上微微起身,皱眉问道。
她感觉,时凉的状态很不对劲。
以往的懒散痞气、吊儿郎当,从他发烧醒来后就不见了。
也不能说不见了,只是被什么更压抑的情绪掩盖。
——愤怒、痛恨、阴翳,混杂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悲伤。
戚暖不明白为什么。
时凉好像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
一个猛扑,柔软的大床重重下陷。
黑夜中,四目相对,呼吸交缠。
距离太近了,微微一动,鼻间就蹭到了一起。
戚暖皱眉,想要推开身上突然发疯的人,却被一只大手禁锢住双手,高举过头顶。
时凉轻轻吻过她的耳垂,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和惊悚的温柔,“我觉得,我肖想了这么多年,不把你吃了真可惜!”
刚想发威将人踹下床的大佬顿了顿。
这么多年?
仔细算下来,从废城到现在,他们认识不超过半个月。
“我们以前认……”
“识”字还没问出来,戚暖闷痛地哼了一声。
时凉突然发狠,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
大佬一声国骂,“松口!你属狗的吗?”
她打赌,见血了。
戚暖忍无可忍,抬膝朝男人的关键部位踢去。
不料时凉早有防备,一手擒住她的脚踝,一手袭向她的腰,开始主动进攻。
两人在床上扭打起来,战况激烈。
床头灯被抡倒在地,被子枕头乱飞。
红木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随时会塌一样。
半晌后,大汗淋漓的戚暖落了下风,被时凉死死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