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会像我们想的那么糟糕,上帝让我来这个世界就是因为要遇见你。生活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相遇。”我说。
“生活从某种意义上讲是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相遇。”杨子将我说的话认认真真地重复了一遍,既像是一种语言叙述,又像是在琢磨话语中的意思。我们又谈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竟不知不觉地绕南湖走了整整两圈。
晚饭的时候,我和杨子在南校区的学生餐厅里就餐,这时吃饭的人与刚下课那会儿相比已经少了很多。打饭的窗口也不见刚下课那长长的队形。餐厅中间的一张桌子旁边坐着五六个男生,一边吃饭一边看球赛。杨子打了米饭,又打了炸鸡子、咸鱼片、凉拌黄瓜、香酥冬瓜条,我在卖饮料的窗口买了一瓶冰冻的雪碧。
饭后,杨子提议要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大约七点钟,我们到学校放映厅售票处买了两张当晚的电影票。电影演的是一部新片《可可西里》。真实的故事使我深受感动。从放映厅里出来时是九点多,这时天空中繁星点点。一轮皎洁的圆月高高地挂在空中。银灰色的月光水一般的倾泻了下来,夜晚清爽的风从城市的缝隙中吹来,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放映厅里的那种凝重的氛围顿时消失。我和杨子来到了学校外面的一家名叫“黑色城市”的咖啡厅,坐到很晚。从黑色城市出来我送杨子到南校区时,所有的门都已经关闭了。世界似乎在一瞬间将我们俩隔绝在外面了。无奈之下,我和杨子在深夜寂寞的街区上朝着百汇路走去。马路两旁的路灯将我们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我们在百汇路找了一家相对安全的私人旅馆住下。
第二天大约十点钟我们才醒来。和杨子在附近的一家餐厅里吃了早点便陪杨子去市中心给她买了一些生活用品,而后她便回市中心的家里了。送走杨子之后,我乘中巴车返回学校。宿舍里没有人,空荡荡的,稀薄的空气变得凝重。由于昨天晚上的极度冲动和过度的手Yin,我的身体里像是缺了某种维持身体正常运行的物质,脑袋嗡嗡作响。我托着极度疲惫的身体上了床倒头睡去。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我在似醒非醒的状态下将电话接起。电话是陈琳打来的,她说有重要的事要与我商谈,我试图想在电话里解决以便再次睡去。她说事情很复杂不便于在电话里说。无奈之下我便挂了电话,起来之后在水房里简单洗了脸刮了几天未刮的胡子,随即出了宿舍。四月的阳光暖烘烘的,空气中夹杂着一种不知名的花香。陈琳穿一件这个年龄段大多女孩子喜欢穿的白色中袖衫。显眼的白色在四月里的阳光下过分耀眼。
“你今天很漂亮,像一个天使。”我说。
“谢谢。我们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一会儿吗?”她表情平淡地说。
“是出去还是在学校里面?”
“就在学校里面。”
“去足球场的草坪上,那里现在应该算是一个绝好的去处。”我在学生超市买了两瓶雪碧。足球场的草坪正处于生长阶段,暂时未开放。鲜绿的青草有一股沁人的芬芳。旁边网球场上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在打网球。女孩留着剪发头,头上带有一块海蓝色的头布。看起来像是搞职业运动的。我们坐在一处阴凉的地方,一边呼吸着清新爽朗的空气,一边欣赏着网球场上那两人技艺娴熟的精彩表演。
“我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要问你。”陈琳说。
“什么问题,这般严肃认真?”
“在我问这个问题之前我先要提醒你,一定要保证真实地回答。”
“若是真实的问题我定会如实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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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女朋友没有?”她表情灰暗,目光呆滞,目光像是被某个东西抓住一样停留在远方的天际。
“这个问题我觉得不好回答你,我怕会伤害你。”
“你怕伤害我?”她猛地将头转向我,眼睛里奔出了女人无法控制的眼泪。
“你打算欺骗我欺骗到什么时候?一天、两天、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她突然很愤怒地朝我大吼。
“你……你别生气,听我说。”
“你想狡辩是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可鄙的勾当,我说菁轩你真是一个下流之徒,算我瞎眼了,竟然爱上了你。”她表情惨白目光冰冷如水。
“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到此为止。”说着便纵身要走。
我竭力地拉住她僵硬的手,而她像一匹愤怒的野马变得更加疯狂。
“琳……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你说。”
“琳,对不起,不是我欺骗你,也不是我要刻意来隐瞒这件事,而是我实在是很为难。我确实有自己中意的女孩子,她在南校区,读法学系。她是一个美丽而温柔的女孩,她对我很好,我们互相深爱着。很多次我都想找个机会跟你说清一切,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没有机会!是你根本不想说吧。”
“不是,我真的怕在这个大学校园里失去你,在这个空旷的校园里你是我唯一可以推心置腹的人,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