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说过,我很有用的,我能帮你,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宫子羽一字一句都那样坚定,倒像是什么誓言。
他是个谋士。
也是篡权夺位的乱臣贼子。
比起回忆那个腐朽的世界,他更想建立新的天地,宫紫商,也许就是他选择的那个人。
宫紫商眼神古怪起来,他说什么惹人误会的话。
不是,这对吗?
宫紫商先移开了视线,“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子羽你有长进姐姐很高兴,可你年纪尚小实在不宜思虑太过。”
“有吗?姐姐也才及笄之年,”宫子羽很轻的笑了一下。
十二岁同十五岁,只隔着三个春夏秋冬。
恰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还是姐姐认为,子羽当真是个没用的废物,只能被姐姐保护?远徵弟弟已经能制百毒培育出云重莲了,子羽也想被姐姐看到。”
他什么时候也沦落到与一个孩子争高低了,可被宫远徵质问他是不是想同宫紫商争时,他是有几分忐忑和不安的。
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是他不该有的。
可他却也享受着这种失控的感觉。
就像是个疯子,他早就疯了,疯了也好,太清醒反而是种痛苦。
“自然没有,我已经看见了。”
隐藏在那平静面孔下的偏执与疯狂。
她早就看见了。
不够。
宫子羽咀嚼着她的回答。
还不够。
“姐姐多看看我吧,子羽除了姐姐什么也没有了。”
只看着他一个人就好。
从他选择接近宫紫商那一刻开始,他们的羁绊就已经产生了。
他愿意付出代价。
宫紫商平静的目光像是审视,宫紫商也确实在审视。
好消息:天命之子不会阻挠她。
坏消息:这小子变态了。
人至少不应该。
宫紫商张了张嘴,又无奈的合上。
这人稍显稚嫩的壳子下可是藏着一个成熟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