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与战争,目的都是为了国家之兴衰、民族之存亡。不错,到现在我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最好不要去招惹那伙暴民,”图克拉祖接口道:“但既然大局方针已定,我就有责任提醒你们,将来我国面临的,是一场不能抱任何侥幸心理的灭绝性战争!”
“我现在算理解了,”听图克拉祖一番分析,柯南感到脊梁骨都在冒寒气:“为什么父亲和您会如此谨慎,没有绝佳良机和十足把握,绝不轻易动手。”
“休伦很快就将抵达这里,”图克拉祖恢复了平静安详的表情,重新提箸夹菜:“我会安排他跟陛下会谈。在此之前,你不要与他有任何接触,直接会面也好,间接传信也好,都不允许。无论谈判的结果如何,也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更不准妄加评议。记住,这样的游戏,你是玩不起的!”
“我懂了,”柯南郑重地点头:“但这休伦……”
“戈勃特和陆埃达亚的怪异情状,我也知道一些,”图克拉祖悠然道:“我会布置好一切防范工作的,不需要你来插手。偌大的呼兰,武功高手车载斗量,假若那个圣火教尊想在这里头玩什么诡计花招,那他完全是打错了算盘!”
“史吞拿发回来的?”艾哈迈德手捧密报,皱眉问道。
“对,正是他。”
“这个小混蛋,领军作战是不行,但干这种潜行追踪,刺杀侦探的活计,”艾哈迈德颔首道:“倒是一把好手。”
“虽是昼伏夜行,隐踪潜进,但多达两万轻骑,竟然能不为人察觉地穿越我军防线,躲过一切耳目,”何赛因摇头道:“这伙邪教徒,真有厉害的骑将呢!”
“带队的是别亚,一个跛子,”奥图曼解释道:“善于长途奔袭,曾立下不少战功,颇得魔王丹西之赏识。”
“这支偏师以别亚为将,”艾哈迈德沉吟著:“说明神圣同盟内部,嫌隙正在加大。”
奥图曼与何赛因都是一愣,搞不清老皇帝什么意思。
“偷袭腹地,确属一招好棋,直点我方软肋,叫我军两头为难,无所适从。”艾哈迈德笑著说道:“按理说,狄龙擅长此种战法,是最适合的主将人选,倘如此,还真不好对付,没准我们只好就此撤退,回萨格尔防守,等候援军到来。但这回派的是别亚,虽然他也是个滑不溜手的泥鳅,但我们的机会就大得多了。”
“上次大战,圣瓦尔尼骑兵所剩无几,猛虎军团的骑兵也损失惨重,仅剩六万余人。丹西把亲卫纵队带在身边,因缺乏水师,有三万骑兵需要参与海防,这两万轻骑,可是猛虎军团手里唯一的一支机动部队。假如我们能够将其吃掉,”艾哈迈德缓声整理思路:“半岛的防御形势就会有利许多。”
“可我们的兵力,正处于短缺时期呀!”奥图曼摇头道。
“兵贵精不贵多。”艾哈迈德胸有成竹:“邪恶联盟的大军压境,而且也不能让跛子察觉,故而不应该从前线抽调部队,要由后方守军来完成歼敌任务。”
“可以将驻守萨格尔的一万羽林军调出来,其他地方还可抽调一万正规部队,余下的,只能靠半岛新附军了,”何赛因一边计算,一边分析道:“同等兵力下,要打赢此仗,只能中途设伏。”
“不错,”艾哈迈德点头:“就是此法。”
“据史吞拿回报,这支骑队隐藏严密,行动快捷,路线飘忽,很难揣测目的地在哪,无法预先判断。”奥图曼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史吞拿传回的,也只能是事后消息。”
“其实不难揣测。”艾哈迈德看著指挥台上的大地图:“第一,他们的目的是凭借上次胜利之余威,策动后方叛乱,掏空我方腹地。别亚需要占领一座大城,打一场大胜仗,既消灭我们的腹地守军,又给后方民众施加巨大的心理震撼。所以到现在,跛子别亚还以为我们尚未察觉其奸计,仍在昼伏夜出,避开大道,专挑山林小径行军。这一点,我们需要充分加以利用。”
“第二,敌军水师尚未恢复元气,制海权仍掌握在我们手里。别亚指挥的又悉数为快捷的轻骑兵,故其第一目标不会是沿海城市,而只能是内陆城市。”
“第三,我军主力位于圣杰西城,他不会离我们过近,而会保持一定距离。把以上几点综合起来,范围不就缩小了很多吗?”
艾哈迈德一番分析,奥图曼和何赛因看著地图,恍然大悟。
“考夫利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
“呼兰伪王亚尔提已经找他谈过,希望策反麻脸海盗。考夫利根据我们的吩咐,虚与委蛇,佯作答应。”何赛因答道。
“丹西是很狡猾的,他不至于会轻易信任考夫利。”艾哈迈德撇嘴道:“对方肯定会刻意试探,考夫利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即使江湖帮派入伙,也有投名状一说嘛!不下香饵,怎钓得到大鱼?咱们也得准备付出点牺牲,先让丹西尝些甜头。”
“属下明白。”何赛因会意地点头。
“战争并不算什么能耐,就连动物也天生就会打架。欲想国家安宁,欲求经济繁荣,欲让民众归顺,膺服人心才是根本。”查玛祭司侃侃而谈:“黑衣派在邪宗休伦的带领下,强逼半岛民众改变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