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风都是暖的。”露央沙不知觉地出口,转过头疑惑道:“这阵上山的风是从哪里来的呢。”
“或许是河岸?”
“那也太远了吧。”
“那么便是祭典的神明回家了,觉得我们占了路,但又不好说些什么,便无言地看了我们一眼。”
露央沙不由得笑出声,“你这个罪人。”
“这样说的话,沙酱你也是罪人啊。”
“是啊,怎么办呢,我好像出轨了。只是让我沉重的是,我此刻心里却没有任何自责的想法,在会让他感到痛苦的事实中,我却是愉快着。”
“要不蒙混过去吧。”
“蒙混过去?”
“我是认真的。即便要用一生去补偿谁,即便要用一生去遮掩我们的事,我已经不希冀获得什么允许或宽恕了。那是太奢侈的事。”
露央沙诧异地看着仿佛无辜地说出这句话的沐子,正因为那纯真的无辜却显得有些可怕,特别是在这神社的鸟居之下,就像是宣告要祸乱天下的玉藻前一样。
她轻声道:“你在说胡话,那样太卑鄙了。”
“我也知道这样不对。”沐子低下头道:“太丑陋了,但。。。。。。。。但只要能不让你受到伤害的话,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绝望地重复喃喃道:“是我的错,我真是太丑陋了,我不太正常,对不对,沙酱?”
露央沙感受到了沐子心中的不安和不想放手的强烈愿望,为自己无意间将所有责任抛给她而感到羞愧,“那么我们蒙混过去吧。”
沐子惊讶地抬起头。
“但不是以你说的方式。因为那份不想让你受到伤害的心情,我也是一样,我就是因此来到这里的。”
露央沙捏着她的手心,后退了数步,直到她们纠缠的手指被拉紧,然后在沐子难过的神情和忽地落下的泪珠间一寸寸地松开。
“别哭啊。”
露央沙轻声道:“我的意思是,将这一切都回溯到我们准备好之前。”
“那今天呢。”
露央沙仰头看了看,“不是有谁说过吗?烟花便是夏天的谎言,是檐廊下的梦。”
“从什么时候开始?十二点,零点,两点?”
“现在。”
沐子努力想要压住心中的绝望,却迈不开离开的脚步,只能转过身装作正经地道:“credic桑之前给我打了电话,还有信息,难道说河对岸发生了什么事情?”
露央沙点了下头,“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情况,在我们赶向凶手说的地点时,莲君安然无恙地一个人在那,但古牧却猝起不意地刺死了中牟。”
“而古牧之后也死在了警员的子弹之下,这下或许遂了凶手的意,真相又要随着两人的死被掩埋了。”
沐子装作镇定地道:“完全不会啊,真相不是一部分已经浮出水面了么。”
露央沙望着她的背影,因为今晚脑海里全是在考虑她的事,自己在案件的方面变得很迟钝,但自己愿意宽容这样的自己,包括让自己走出孤寂的她,“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