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尉迟暖闭了眼,埋在青年还未散去情潮的颈间,哑声唤著。
“嗯?”怀里的青年懒洋洋的答,鼻息软黏黏,滑腻腻,整个人都是沐浴极乐後的安适。
“以後不准再去夜店,知道麽?”
“哦!”姜晓风拖著长声,耳朵蹭蹭旁边茂密的胡子,沾沾自喜从唇角溢出来。
“还有……”两个字後,尉迟暖忽然停住,姜晓风的耳畔,充盈著男人小心翼翼的气息。
“还有什麽?”等了一会,他忍不住问。
“还有,以後找个真心实意对你的人……一起过吧!”
晴天霹雳!
峰回路转!
姜晓风忽的翻身坐起,濯濯目光逼视著尉迟暖:“你说什麽?你这还是要走?”
尉迟暖一语不发,鼻息也沈了,算是默认。
这一来,姜晓风可受不了。
他直接推开尉迟暖还纠缠著的双腿,霍的站起来,双颊染上了愤怒的绯色,嘴角抽搐著说不出话。
顾不得腿间的淋漓尽致,他麻利的穿好裤子,手指哆嗦著去系衬衫扣子,却怎麽也系不好,索性三两下把衬衫脱了,甩在地上。
转身去找扔了满地的鞋和袜子,被男人一把抓住。
“你这是干什麽?”
“我走!”姜晓风一把甩掉尉迟暖的手。
“别闹了!”尉迟暖上去就要抢人,又被姜晓风推开。
“看我不顺眼我走就是了!”
“什麽不顺眼!胡扯什麽!别找了,把东西放下!”
“以後谁也别管谁!哼!老子就爱逛窑子,你不是要走麽?这回逛得倾家荡产你也管不著!”
鞋和袜子找不著,干脆也不找了,姜晓风气呼呼转身,一瘸一拐的奔著门口去。
没等他冲到门口,又被男人重新圈著肩膀拖住。
“这都凌晨三点了,你只穿一件单裤还要去哪里耍?腿不方便就先住下!有事明天再说!”
“我不!”姜晓风拧著膀子挣扎,可更像是在撒泼打诨。
“你还知道我腿不方便?也不问问为什麽不方便!我在机场等了你六个小时,又上上下下找了一百多层楼才找来这里!你倒好,不问青红皂白提刀就上马,上完了还始乱终弃!我没那麽不开窍,哪有被人扔了还有赖著不走的道理!放开我,让我走!冻死饿死关你鸟事!”
“无赖!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是我不讲道理?哼!放手!”现在才知道劝我留下,真过分!
“我……”尉迟暖拼命阻拦著,思维翻腾,不知道如何挽留。想解释,却无从下口,歉疚,心疼,不舍,乱麻一样铺陈在一起,无形之中打了一个剪不断的死结。
是啊,这一见面没聊上几句又冲动了,也没问问他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三更半夜拖著水肿的腿找到池想这里的。
翻来覆去的想,怎麽都是自己错在先。
“对不起……”一点点束紧还因愤怒而挣扎的肩膀,这个无奈又单薄的词汇还是脱口而出了,他想他终归是舍不得离开他的,哪怕多看一眼也好,贪图这一时快